傍晚天色已暗,繁星满天,远处雅鲁藏布江支流拉萨河正静静穿过平原,如同广袤天幕下银色光带,向遥远那曲奔涌而去。
篝火噼啪作响,楚河盘腿坐在锅边,平淡侧面在火光中非常宁静,给人种说不出来可依靠感。
张顺静静盯着咕噜咕噜沸水,问:“哥?”
“怎。”
“这次出来,是不是没帮到你?”
在煮饭!这是什,糌粑粥?”
高原上沸点低,怎沸腾都煮不透。张顺尝口面粥,愤怒道:“不管,就这吃吧!”
周晖说:“哎——不行不行,给你哥多加点酥油补补……”
楚河从车上下来,手里攥着把红绿相间灌木枝叶,拍拍张顺肩:“来。”
他眼底似乎带着水,眼梢有点不易为人察觉微红,头发微乱,穿黑色外套和长裤,坐下来时候显得腿尤其长,后领、衣摆和裤腿有很多干枯草屑。张顺看他这个样子,随口问:“你干什去哥?身都是草。”
楚河有些意外,看他眼问:“你想帮吗?”
张顺理所当然点点头。他趴在垫子上,手无聊敲着铁勺,手撑住下巴,年轻帅脸被撑得变形,看上去特别搞笑,但表情却很郁闷。
“狐狸有时候说惹出很多祸,要不是嫉妒话摩诃不会跑去吞佛,有时候又说存在就是对你最大帮忙……但觉得从小到大都是你帮助,照顾,没有你话连公司都早就倒闭……”
“有时候也想回馈点什,不是报恩意思,咱们兄弟俩说这个太假。”张顺骨碌爬起来,盯着跳跃火苗说:“但你世界总是离很远,不知道能做点什,只是不想总当个需要被人照顾二世祖。”
楚河把锅从火上移开,红景天
周晖靠在车门边,衣领半敞露出结实胸膛肌肉,嘴角邪恶勾起:“嗯哼哼哼——”
楚河侧颊发红而面无表情,自顾自把火上锅拿下来捂在手里,片刻后手心出现隐隐红光,面粥加剧沸腾起来。
“给你采点红景天。”尴尬沉默持续半晌后,他终于答非所问道:“待会煮给你喝。”
张顺根筋,完全没发现个中蹊跷。楚河给人盛碗糌粑粥,他注意力立刻完全被分散,接过来就埋头喝,呼噜呼噜跟小猪似。
张二少吐天,胃里东西都已经清空,跟周晖抢着干掉大锅糌粑。周晖抢东西吃愣没抢过小舅子,郁闷叼根烟走,张顺满足摸着胃继续躺下来装死,只见楚河去河边洗洗锅,又打水,开始煮红景天药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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