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，”男人看到镜子里颜兰玉
目光，笑道：“刚才你进来时候
以为你化
妆，起码也涂粉底，所以看你洗完脸……嗯，只是好奇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颜兰玉放下纸巾，向外走去。
谁料男人突然转身挡住他脚步，笑道：“那个，你叫什
名字？
她想起自己还是只小狐狸时候，那
年中毒刺，趴在树下，看着森林上方黑沉沉毒气弥漫天空，边瑟瑟发抖边发出虚弱叫声。随着时间分秒过去，它体温越来越低，叫声越来越轻微，视线因为生命渐渐流失而逐渐模糊；正当死亡快要降临时候，却突然被双温暖手抱起来。
它竭力睁开眼，朦胧中看到双低垂温柔眼睛。
很多年后，已经修炼成畜生道顶级大妖九尾狐无数次猜想，当年高高在上凤凰明王是如何注意到在棵树下哀鸣等死自己，又是怀着什样心情停下脚步，把只下贱卑劣、脏兮兮小妖狐抱进怀里。
它不知道。
但它看到颜兰玉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喝水时候，却突然有点点体会到当年感觉。
……”
“说起来，多亏当年你赶在死刑前把清道夫从监狱里救出来，不然上哪找这忠心耿耿手下啊。哎，其实他什都好，就是个性实在太孤僻点，从来没听过他对除你以外人开口说话，当年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……”
颜兰玉站起身，满怀歉意道：“去趟洗手间。”
于副忙不迭放下酒杯：“陪你起去——”
“绕过舞池往前走穿过走廊尽头就是，”李湖热心指点道。
应该就是那种，难以形容心情吧。
“阿弥陀佛，小美人儿，贫妖只能帮你到这里……”李湖看着于副仰头喝下威士忌，心中满怀感动想。
·
颜兰玉洗把脸，关上水龙头，抽两张纸巾擦脸。
他睁开眼睛，从洗手间镜子里看见自己身后有个男人，正边擦手边目光炯炯盯着他。
颜兰玉点点头，绕过于靖忠走出卡座，闪就消失在熙熙攘攘舞池里不见。
于靖忠无比郁闷坐下来，点根烟问李湖：“你丫到底想干什？他心里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！”说着脚把胡乱扭动差点摔下沙发小活佛踹回去。
“心理敏感和承受能力高低是两回事……”李湖笑眯眯拎起周晖开剩下来那瓶威士忌，倒在于副面前酒杯里，没有等对方回答就突然话锋转：“——不过，今天总算有点理解凤四。”
“啊？”
李湖笑而不语，把酒杯放到于副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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