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不是朕害
你，不要过来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
那是他最后发出声音
。
御笔啪嗒
声掉下去，在空白圣旨上留下圈墨迹。皇帝软倒在龙榻上，胸腔急促倒气，脸色阵阵发紫，半炷香工夫后，终于丧失所有气息。
无力地挥挥手：“你退下罢。”
李显用力几下，才挣扎着站直发软腿。
那惊惶模样被皇帝看在眼里，不由长叹口气：“罢，朕今晚就开始写密诏，以防万……退下罢。”
李显终于迟疑着踉跄退出去。
沉重殿门关，空旷室内再次恢复死寂。烛光闪烁好几下，皇帝昏头涨脑，正要提起御笔，忽然瞥见不远处似乎站个人。
尹开阳站住脚步，镜花水月幻境收起，目光落在还来不及落下字密诏上。
他最后向皇帝冰冷龙体欠欠身，似乎是行礼又像是告别，继而转身出这天下第富丽堂皇寝宫。
“谁在那里？”
皇帝重重闭上眼睛再睁开，如此几次，涣散视线竟看到那人抬起头，从昏暗处对自己阴惨惨笑。
她穿着身寿衣，口角流血，眼冒厉光，面孔竟有些熟悉。皇帝恐惧地喘息，手脚并用挣扎向后退，然而却无济于事。
——那是魏国夫人贺兰氏！
厉鬼步步走上前，每步都在金砖上留下黑血淋漓脚印。皇帝眼睁睁看着她腐烂、怨恨脸，想叫又叫不出来，只觉心脏剧痛欲裂，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、僵直，失去最后丝力气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