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四周五两天，池野都没有到学校。程小宁还是习惯性地站在教室后门，望着池野空空
位置叹气，叹完转身去下
个巡视点。
赵阳正在为自己才被收上去手机发愁。他已经足够谨慎，为
能在晚自习看
“半，目测五点能结束。”池野伸个懒腰，手指闲不住地转笔，“你收工？”
闻箫说自己进度，“嗯，算上今天，物理快预习完。”
听见“预习”两个字，池野忍不住笑，“你他妈预习水平，考年级第，排你后面那些已经学完轮人听见，能当场给你表演个心肌梗塞。”
看着闻箫眉宇间疲惫，池野想起以前听老许说，世界上比你聪明人很多，最架不住，就是比你聪明人还比你勤奋。
自己同桌明显是这类，自制力惊人，还勤奋又刻苦。
得不远也不近，正好能将闻箫整张脸入镜。灯光很亮，让他皮肤看起来比平常还要白，有点玉色意味。
池野直觉得闻箫身上有种很奇异气质，这人很少有明显情绪露出来，性子从里到外是真冷，就差在校服写上上联“关你屁事”和下联“关
屁事”，再加个横批——“没事别烦”，少有人和事能让他多看眼。
就像两个人还不认识时候，自己腰上被划道，闻箫路过又回来，扔件校服给他搭身上。
与此同时，这人内心又格外坚定，像山岳样无人可以动摇。
护眼台灯光照亮方寸区域，闻箫低着头，睫毛垂落，专注到近乎面无表情。写字细微动静通过手机传过来，仿佛人就坐在尺外。
“不想看他们表演。”拒绝池野假设，闻箫托着手机拿近，“去洗漱准备睡，明天见？”
听见最后三个字，池野笑意加深，“明天见。”
屏幕变黑，显示结束视频，池野随手把手机扔到边。
等他用英汉词典查完冗长专业词汇，透过窗户往对面看，发现闻箫似乎已经在窗边站会儿，没多久，房间里灯光熄灭，应该是睡。
看着台灯下凌乱纸笔，池野轻轻吁气：“晚安，同桌。”
明明这声音频率毫无规律，却让池野内心涌起焦躁寸寸被抚平。
他靠着椅背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闻箫，发现自己呼吸逐渐松弛，意识像泡在冰泉中，全然冷静。
他需要这份冷静，来面对眼前纷杂。
这个视频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半。
屏幕里，闻箫合上笔盖，仰起头，按按眉心。因为熬夜，他嗓音没有平日清冽，多分沙砾感，“翻译多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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