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,家里灯都亮着,见外婆正在抽屉里翻找什,闻箫出声:“外婆,要帮忙吗?”
“箫箫回来啦,你帮找找,放在抽屉里毛线针去哪里,记得就放在这里,怎都没找到。”
闻箫蹲下去,最后在另个抽屉角落里翻出毛线针。
外婆自己先笑,“果然是老,换位置都记不得,还在想,眼睛虽然花,但毛线针不应该看不到啊。”
拿上毛线针,外婆在沙发坐好,拿过个竹编小框,开始理毛线。
拿出来。”池野平铺直叙,“在妈相信后,章明峰故作忧虑和关心,说些真真假假话,又编造不少恶心虚假故事,都是跟有关。这些……对妈妈刺激非常大,导致妈在他走后,立刻送抢救。”
曾经让他如同困兽般彻夜难眠事,如今,也不过化为简简单单三言两语。
“同桌,你这是什眼神?”池野目光落在闻箫紧绷唇线上,“你这样又冷又凶,会吓到小朋友。”
闻箫没答,语气冷硬:“怎没多断他两根肋骨?”
“比还狠?”池野嗓音质感像裹捧雪,“当时确实动过不把他打死也要打残心,后来忍住。要是被判刑,妈和芽芽没人管。”他抬起手,手指和掌心松松握握,“这想着,真就停手。后来,守在医院好几天晚上睡不着,翻来覆去地想,要是妈真死,就等芽芽长大再动手。”
闻箫放下书包,没马上进卧室,“准备织什?”
“准备给你妈妈织件毛衣。”外婆戴着老花镜,语态温和,“从小到大,每年都会给你妈妈织件,以前忙,也会在做研究时心二用。反正不管怎样,总要织件。你妈年轻时去国外留学,想家,没少抱着毛衣哭。”
灯光下,她鬓角头发有零星银灰,挑选毛线
十六岁他突然意识到,本就不平坦路上到处都有阻碍石头,不光如此,路两旁还有无数带着恶意砸过来铁块碎石,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劝慰自己与这些恶意和解。
他期待着光明到来,却在同时感觉到自己正朝着深渊坠落,那里充斥着死亡和无望,他唯拥有,只有个不确定明天。
“不说,已经过去烂事,没有再咀嚼价值。”池野手臂搭上闻箫肩膀,“同桌,考第,有什庆祝项目吗?”
闻箫也没再提刚刚话,顺着他心意转话题:“你考第,会特意庆祝吗?”
当然不会,因为第是常态,池野瞬间想明白,“明白,那,起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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