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箫头靠着车窗，像是睡
，池野准备叫人，却在道路两旁飞驰而过
路灯光线下，看清他紧闭双眼，以及濡湿眼尾。
原来他难过，也是这样悄无声息。
池野安静地注视着闻箫，他想伸手，想用指尖把闻箫眼角泪痕擦干，却又不敢。
该怎
哄你？
垂，在对方皱眉前收回手来。
看眼开车司机，确定司机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听导航或者广播，没空注意后面。池野往闻箫坐近
点，脑子里滑过好几个问题，最后挑个，“你眼里，是什样人？”
闻箫深黑眸子浸着车窗外霓虹，像夜晚江面。他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是池野。”
闻箫思考良久，“池野。”
“什？”
“池野。”
说两遍，池野才听明白，他同桌意思是——池野就是池野。
这答案让人心情很愉快，好歹比“是个人”这评价来得好。
明南附中离九章路不远，公交车二十分钟，出租车开得快，又是晚上，不堵。十分钟刚过，车已经快到目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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