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箫:“不是手残?”
想起上次在学校篮球场,自己让他帮忙开饮料——听懂“手残”这个梗渊源,池野接下递来啤酒罐,又把剩下没开给闻箫,“对,残程度有点高,还没恢复,谢谢小闻老师关爱手残党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话音落下同时,闻箫手指穿在金属色拉
微信聊天界面,个漆黑头像窜上来,只发两个字,“出来?”
闻箫盯着池野头像,忽然在想——这是不是,就是他头顶天空模样?
回个“好”字,闻箫扔下笔,起身出门。
刚走出楼门,就看见小区老旧路灯下,池野直直站着,视线落在某个位置,在想着什。像背后长眼睛,他转身,嘴角浮起惯常笑容,“下来?”
“嗯。”闻箫走近,“去哪里?”
闻箫回家,手挨着门框换上拖鞋。外婆已经穿睡衣,见他回来,“把学习资料给同桌送去?”
“嗯,送过去。”闻箫单手拎着黑色书包,想起什,又问,“外婆,您认识附近个叫钱证梁人吗?”
“钱证梁?”外婆仔细想想,“只有点印象,他父母都是退休职工,人很和气,他自己硕士毕业,十几二十年前,硕士还不常见,后来分配工作,人本本分分,怎想起问这个?”
闻箫拽着书包带手收紧,沉默几秒才道:“没什。”
外婆看闻箫神情,知道他平日里很少会分出多余心思关注别人事情,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特意询问,猜测可能不止是“听见有人聊天”,但闻箫明显没有要说意思,外婆温和道:“有什事,可以告诉外婆。”
池野晃晃手里拎着白色塑料袋,“球场?”
“走吧。”
篮球架表面油漆早已落光,露出红褐色锈蚀内里,很粗糙。
闻箫长腿伸直,接过池野递来罐装啤酒,单手打开,又重新递回去。
池野没接。
闻箫点头:“好。”
三张数学教学提纲都摆在书桌上,闻箫挑支墨蓝色笔,边看边做记号。看完页,他又忍不住透过窗户,朝对面看过去。
对面整栋楼亮着灯已经不多,他看见池野家灯亮起来,没过多久,又熄下去。
耳边盘旋外婆话——这应该就是附近人对钱证梁印象。和池野说样,在旁人眼里,那个人渣有学历有涵养、有体面工作、有完整家庭,没有人会轻易相信芽芽话,甚至会认为芽芽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,果然家里没有大人教。
往后靠在椅背上,闻箫盯着天花板出神,直到手机响起提示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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