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光启轻咳
声清嗓，“无关紧要
话就不需要说
，同学们，把数学书拿出来。明天就要月考，
们争取多讲两道题，说不定，这节课讲题，明天你们考试就要考……”
闻箫前天晚上，从池野家里吃饭回家，到凌晨都没睡着。闭上眼，耳边就是连续不间断警报声，震他心口发慌。快天亮时，他终于迷糊睡过去，梦里只有滔天墨绿色海浪，像是从深渊中伸出来利爪，将他寸寸拽下去。
精神不好，闻箫摘眼镜，不太能集中注意力。他勉强试试，放弃。
讲台上，许光启把题目写上黑板，边写边念，“记函数f(x)=……在区间(-2,4)零点分别为……，求这个值等于多少。”
闻箫余光看见，池野低着头拿switch专心打游戏，结算半场积分间隙，他习惯性地抓起搁课桌上中性笔，在指尖转几圈，随手在纸面上潦草地写个数字。写完，下半场游戏开始，他利落放下笔，继续战斗。
最后，池野找个同城，对方表示今晚连夜写好，明天中午坐公交亲自送过来。
闻箫问，“字迹没问题？”
“没问题，老许检查收上去从来不看，不然许睿怎
敢把那份承包过去？”池野又道，“教导主任那里倒是卡得很严，他会对比字迹，发现代写蒙混过关，能蹦上去敲人脑门。不过次没写过就是，他让写检查，就写，多没面子？”
像是知道闻箫想问话，他提前回答，“老许不样，老许人好，肯定要卖他面子，不让他难做。”
第二天下午，同城“快递”过来检讨书连着其他人起交上去，果然没出后续。
许光启给几分钟做题，看时间差不多，“这道题……图先画出来，在这个区域，两个函数图像有7个交点，其中6个两两关于直线x=1对称……对不对？所以，这道题答案就个，6+1等于几？等于7！不要发呆，笔拿在手里，这是你们职业道德！”
闻箫看眼纸面上，池野凌乱写下“
赵阳叹息，“写段两百字检讨，然后把这段重复二十遍，只恨自己不是复印机！”
许光启拿着课本进来，“赵阳，什复印机？”
赵阳坐得端端正正，“没，没复印机什事儿。”
没深究，许光启在讲台上站好，“同学们，下节课是体育，你们体育老师拉肚子，没办法给你们上课，由义务代课。”
下面有人十分直接地拆穿：“刚刚才在走廊上看见，体育老师正在篮球场上打篮球，三分球投个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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