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，
还不饿。”
闻箫看
看厨房灯
高度，发现伸手就能碰到，朝外喊，“外婆，直接把电闸关吧，不用拿凳子。”
“啪嗒”
声，室内陷入黑暗。
就着窗户外光拆完灯泡包装，闻箫开手机电筒。
外婆站在旁，笑眯眯地夸奖，“长得高就是方便，伸手就能够着。”她帮闻箫拿着手机照亮，又问，“在学校跟同学相处怎
样，有没有认识新朋友，班里气氛好吗？”
“别揉，蝴蝶结小夹子要掉！”芽芽挣扎两下没成功，只能屈服在魔爪之下，“还没，在做数学作业，好难。对哥，今天有人来买灯泡，还有可乐！”
池野顺手扯扯芽芽小辫子，“你收人多少钱？”
芽芽数着手指头，“十九……三块，二十五，收二十五！”
“你这算数水平，家里早晚被你败光。怎碰上9，你就算不明白？”池野从衣服口袋里拿个新发卡出来，别在他妹妹脑袋上，“下次遇见买灯泡那人，指给你哥看看，记住吗？”
芽芽摸摸才别上去新发卡，脆生生答应，“记住！”
见答案写上去。
小女孩算完两遍，“灯泡十九，可乐三块，共是……二十五！”
闻箫把二十五块钱递过去，“你家大人呢？”
钱在抽屉里放好，小女孩回答，“去医院，还没回来。”
细长手指捏着可乐罐，闻箫点点头，“谢谢你。”
闻箫手里顺着螺纹拧灯泡，耐心回答，“相处得不错，认识不少新朋友，气氛也很好，您放心。”
外
住宅楼没有电梯，闻箫住五楼，他腿长，步跨两个台阶。刚在门口站好，墨绿色防盗门就从里面打开来。
闻箫连忙往旁边站步，“外婆？”
“你走到楼下，就在窗户里看见，看，开门，不正巧？”等闻箫弯腰换好鞋，外婆把防盗门拉上，问他，“灯泡买吗？”
闻箫晃晃手里，“买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拿去先换上，这灯突然熄，菜还没做好，时间都晚。”
小女孩脆声回答：“不客气！”
“对，”闻箫走两步又停下来，“29+19=48。”
闻箫走后没几分钟，辆黑色摩托车携着轰鸣引擎声停在店门口，淡淡白色尾烟被风散开。车上人戴着黑色口罩，半张脸看不清，穿黑色工装裤，支在地面腿长且直，很惹眼。
捏着铅笔算题小女孩眼睛亮，“哥！”
池野摘下口罩，露出线条凌厉下半张脸，随手将口罩挂后视镜上，手掌盖在他妹妹头顶，“作业做完吗芽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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