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纪威：“……”
叶真这唯恐天下不乱
，还在边上煽风点火：“妈你放心好
，
会帮你看住玄鳞叔叔！敢喝花酒就踢他！敢逛窑子就踢爆他蛋蛋
“竟然问和龙纪威
样问题……人类啊。”
玄鳞弹下烟灰，低低笑起来。
“起去就起去吧，老婆和儿子，哪个都不能丢啊。”
他把相片从相框里抽出来，塞进怀里，又打开衣橱翻出旅行箱，件件往里丢他喜欢东西。
玄鳞喜欢东西有：龙纪威小时候穿过内裤，龙纪威在苗寨戴过项链，龙纪威旧枕套，龙纪威深蓝色地毯袜，以及龙纪威……当年穿过粉红小褂。
“你会跟起去吗，老龙？”
说这话时候龙纪威比现在叶真还小，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，绷带胡乱缠绕着腹部，血迹把床板浸得湿透。
他脸色灰败，意识恍惚，瞳孔微微放大，呼吸几乎不闻；老龙伏在他胸口，身躯微微伏动，鳞片里流转着奇异光，像是用力传递某种维持生命力量。
“恨啊……”少年喃喃道。
“恨……”
如果龙纪威本人在话，定愤怒把这些垃圾全丢出去，虽然它们是玄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藏好几十年宝贝……
行李收拾完毕，当天晚上玄鳞给龙纪威打电话，叶真摇着尾巴在边上偷听，边听边欢快叫：“妈！妈——！马上就要出人头地，还能赢回大笔奖金，玄鳞叔叔说起码有好几百块哟——！”
玄鳞怒道：“闭嘴！什
时候说过这幼稚话！”说着把叶十三小同学嘴巴捂，转身对话筒赔笑：“亲爱你别听咱儿子胡说，打算带他去日本旅游，最近网上报名旅游团能打八折……”
听筒里传来龙纪威声音，简直无奈：“叶十三小同学，谁是你妈？！还有玄鳞，你上哪玩不好，为什偏偏要去日本……”
“哦，你担心被日本红灯区小美男迷住吗，放心好老婆，永远都是爱你！”
老龙游到他胸前，把头贴在他冰凉脸上，迷恋蹭蹭。
少年是它主人，主人愤怒便是它愤怒，主人仇恨便是它仇恨。
主人痛恨，它便与之不同戴天；主人想消灭，它便将之撕裂为血淋淋千万片。
玄鳞开始对人类敌意和蔑视，便是从年幼龙纪威开始。很多年后长大成人龙纪威已经不再仇恨，但是玄鳞却走不出来，他仍然保留龙纪威当年传递给他情绪和感觉。
那是最初印刻在他心里感情，强烈而持久，如对龙纪威爱和迷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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