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空气中某点上,祈言仔细回忆,神情有些迷茫,最后得出结论:“不知道。不知道自己混淆过几次。”
“不要着急,你可以告诉这次具体情况吗?”
“做完心理测量表后,下楼,经过客厅,去厨房倒水。回到门口时,收到你回复,之后,水杯落在地上,陆封寒从对面卧室开门出来,问他今天是几号,他回答。”祈言按顺序叙述完,声音轻轻,“所以为日期确实是正确。”
“那不正确是?”
祈言指尖微颤,他将陆封寒靠过枕头点点抱进怀里,手指抓着枕面,紧紧,“不正确是,记忆里,下楼倒水时,他也在楼下,在看新闻。可是他说,他直在卧室,没有下楼。”
陆封寒离开不久,似乎察觉到笼罩在身体周围气息消失,祈言眉紧紧皱着,几声急促呼吸后,睁开眼睛。
朝床另侧看过去,人已经走。
手撑着坐起身,柔软睡袍随着动作轻轻贴在他身上,显出清瘦线条。祈言摸摸小腿,指尖触到段粗糙质感。调出个人终端亮光,他看见自己小腿上缠圈绷带,绷带收尾地方,还被打成个小蝴蝶结。
小心地在蝴蝶结上碰碰,又碰碰,祈言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。
呆坐会儿,祈言慢慢朝床另侧挪挪,最后躺在陆封寒刚刚坐过地方,有些病态地蹭过枕头上残存缕温度,同时点按个人终端,拨段通讯。
“‘他’指是陆封寒吗?”
对面女声似乎在记录着什,“你用你记忆中存储信息,组合并虚构陆封寒在楼下看新闻画面,是吗?”
“是。”
祈言描述记忆中情景,“他穿件白色衬衣,黑色长裤,窗外有巡航机起降声音,持续九秒。新闻画面——”不对,祈言眉皱,“新闻里,军方发言人正在接受记者采访,可是,新闻画面右下角,显示日期是七月二十九日。”
抓在枕面手指蓦地松开,祈言眼底透出几许茫然,很快又确
室内很暗,窗外有点光线透进来,让家具显出隐约轮廓。个人终端蓝色荧光微亮,映在祈言脸上,将他肤色衬得比平时更为苍白。
很快,通讯成功连接,对面传出道和蔼女声:“祈言?”
通讯界面上,线路与联系人提示“加密”。
祈言已经恢复冷静,他开口道:“小时前,再次出现混淆现实情况。”
对面女声询问:“在此之前,即你回到勒托至今,发生过几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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