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沉默后，对面先开
口，说话
是个中年男人：“三天前你就到勒托，为什
不回家？”
祈言打量手里雾果，皮很厚，他想想，找把水果刀，笨拙又耐心地开始削皮。
外面隐约传来下楼脚步声，陆封寒醒。
说话人渐渐失去耐性，“前面十几年不住在家里，怎，
二十分钟后，身边人呼吸变得平缓，陆封寒睁开眼，目光落在祈言身上。
他直觉对方另有所图，但暂时看不分明。
不过，陆封寒唇角拉开抹笑——游戏开局，总会露出端倪。
陆封寒醒来时，手下意识碰碰伤处——伤口虽然已经愈合，腰腹肌肉片光洁，但还是会隐隐有痛感冒出来。
书桌后面空，他保护对象不知道去哪里，陆封寒起身往外走。出门沿着楼梯下去，有新闻播报声传过来：
对方坐姿散漫，垂着眼，面无表情，不知道在想什，室内空气却以他为中心，变得滞涩而沉凝。
祈言收回视线。
过个小时，祈言放下笔，起身，踩着地毯，无声走到陆封寒身前，站定。
治疗舱虽然能够快速修复伤口，但受过伤对身体并非毫无影响。比如现在，陆封寒唇色微白，精神困倦，已经靠着沙发睡着，连警觉性也跟着起沉眠。
没那道冷淬逼人视线，以及天然压迫气势，祈言打量目光变得肆意。
“……从联盟军方获得最新消息，自星历216年7月22日，远征军大溃败以来，南十字大区前线，远征军余下部队已与反叛军星际舰队对峙数日，战事胶着……”
听见这句，陆封寒脚下滞，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厨房里。
祈言从才送到新鲜水果里，挑出个红色雾果。
手腕上个人终端响起来，祈言看眼屏幕上显示终端号，按下接通。
眉眼深邃如刻，鼻梁削直，下颌线条冷硬利落。醒着时，说话总带着股漫不经心懒散痞意，现在睡着，唇线却绷得很紧，显出刀刮样厉气。
祈言抬起手，俯身靠近，食指指尖隔着半掌距离，在空气里，沿着眉骨、眼尾、鼻梁、唇角，缓慢描摹。
他惯常冷淡情绪被冲破，唇边露出很淡笑来，眼里仿佛聚着簇光。
祈言没有发现，陆封寒掩在身侧手指在他靠近时，霎时收紧，又在他描摹中，缓缓松弛。
确定陆封寒睡得沉，短时间里不会醒过来。祈言迟疑瞬，咬咬唇，轻手轻脚地窝进沙发里，在陆封寒气息笼罩范围内，格外贪婪地长长吸吸气，抱着膝盖，身体蜷缩，眉宇舒展，闭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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