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林将军打算带多少人马去活捉卓国师呢?”
林冰顿顿,明德以为他无言以对时候,才听他叹口气,低声道:“末将会亲自带领夜袭队伍……有些事虽然危险,却不得不有人去尝试下……如果面对面两军对垒,说实话,大军灰飞烟灭,不过只是时间上问题……”
他掩饰样挥挥手,转身离去。他转身刹那间,借着火光,明德好像看见他鬓边银丝泛出微弱光。
戍边将军,不过才二十来岁年纪吧。
这些年这些事,粮草、军饷、练兵、守城、制马贼、守边关……件件压上来,慢慢逼着人老,下子摧枯拉朽过去……
汉北有很多地方,现在因为瘟疫横行已经被锁城。北平将军林冰是个颇有些胆气人,尽管圣旨上交代说要“轻骑慢行、慎重从事”,但是他还是让心腹副将彻夜赶路,仅仅三天三夜就从京城赶到汉北。
明德被这路颠簸得颇有点难受,到汉北大营当天,见林冰,忍不住出言讥讽:“林将军这抗敌固城真是固若金汤啊,连整整三天工夫都撑得下来,朝廷真应该给林将军发个不败神将金匾才是!”
林冰是个个头瘦高、沉默而苍白年轻男子,早年因为口舌毒辣而得罪人,被发配到这里戍边。其实他是个极其有本事将领,卓玉攻势凌厉如此都没能在预定时间内攻破汉北大营,可见他并不是明德口中所讽刺得那没用。
林冰倒是没有和个显而易见年未及冠小公子哥儿计较,淡淡地说:“末将等待上官大人已久,只等今晚夜袭,带上大人起去。”
“夜袭?”
夜晚饭后,副将带着精选出来三千骑兵在帐外集合。火把在塞外寒冷夜风中发出噼啪作响燃烧声,火辣烧刀子被饮而尽,酒坛被摔碎在地,火光下壮士们齐声嘶吼惊天动地:“保天朝千秋万代!”
“保天朝辉煌江山!”
“冲啊——”
明德骑着是林冰以前骑惯卢,已经被训得温顺无比,跑起来速度极快,但是收发极有灵性。林冰大概知道这个文文弱弱兵部督军多蒙受圣宠,所以处处都得小心照料。
“是。探子来报,今晚卓玉会带着三百多人马前往云州偏僻个小村庄,不知道是为什,连十三铁卫都没有带,全部留在大营里防守驻扎。这是们生擒卓玉大好机会。”
明德几乎要冷笑起来:“林将军可与卓玉交过手?”
林冰愣愣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可知道谁是当今天下第高手?”
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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