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万帝猛地放开他，站起身，踉踉跄跄
走出门。
明德躺在地毯上，颤抖着喘息
会儿，听见门外传来乾万帝怒吼，飘散在空气中，好像很远很远，远得无法触及。
“……只要他天不抄出莲花经，就天不给他吃饭！……
看他能犟到什
时候，倒要看看他什时候跟认输！”
……再抄本给好不好？求求你，再抄本，定好好保留着，谁都不给看，谁都不让碰……”
他胡乱亲吻着明德脸，唇舌滚烫：“……明德，求求你，求求你……”
明德笑起来：“不抄。”
那个笑意说不出来扭曲，艳丽到让人发指地步。
“李骥，”他说，“除非你杀，把手剁下来，否则这辈子再也不会抄个字经书。”
乾万帝抓着明德，从龙床上猛地拖下来，明德在他身后踉跄着跌倒，随即被路拖到书案边，掼在巨大扶手椅里。乾万帝抓着他手，用力之大甚至让明德指关节发出咔咔声音；他往明德手里硬塞进笔，声音尖厉以至于刺耳：“——你抄不抄？！”
明德无声而剧烈挣扎着，他们两个扭打在起，扶手椅被摔倒在地，发出巨大声响，久久回荡在金碧辉煌寝宫里。
乾万帝狠狠把明德按倒在地上，抓着他手指，点也不在意明德生生咬着他手臂，血滴滴流在厚重异国地毯上。
“你抄不抄？”乾万帝厉声问，高昂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惊恐和仓皇，“——明德，你敢说不抄，你就给朕试试看！”
明德眉心剧烈皱在起，这样让他眼神看上去有种明显厌恶感觉：“你做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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