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切总是来得太迟,这句话从埃普罗口中说出来,足足花三年才听进邓凯文耳朵。
当他在海王星号上被抓住,然后被五花大绑送进埃普罗房间时候,埃普罗把他狠狠按在墙上,字顿问:“为什不开枪?!”
“你说过不会再让经历这种事!你答应过!……”
“杀他……”凯文声音混杂在哽咽里,“杀他……”
“你总要有第次。有第次,就会有第二次,就会有更多。”
“不,不,不想这样……”
“你会习惯这个。”埃普罗冷静道,“会让你习惯。”
凯文用力摇头,从他禁锢下挣开双手,紧紧搂住养父脖颈。
旧款宝马停在人行道边,十几年前纳撒尼尔?埃普罗打横抱着个穿着藏蓝色羊毛衫少年,大步把他送到车里。
他们身后,个男人倒在血泊里,满地鲜红让人觉得狰狞。
那少年拼命把头从埃普罗怀里伸出来,他想回头去看,但是埃普罗紧接着用白围巾把他眼睛蒙上。车门开又关,很快箭般飞驰而去,只留下身后惊恐行人和手忙脚乱保镖。
那辆车已经在时光里开得那样远,他还能听见少年无助哽咽和哭泣声。
邓凯文猛按住太阳穴,扑通声跪倒在地。
他脸贴在埃普罗颈窝里,因为哭泣而颤抖嘴唇贴在肩膀皮肤上,说话时声音颤抖:“求求你不要让再经历这个,求求你,不想再经历这个!……”
埃普罗肌肉紧绷,过好会儿,才慢慢伸手去抚摸自己年幼养子背。
他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说话,只下下重复安慰动作,直到凯文因为哭泣和劳累而渐渐睡着。
“不能答应,”半晌之后,埃普罗在片静寂里低声道,“抱歉,Kevin……不能答应。”
如果当时邓凯文没有睡着,而是听到这句话话,也许三年之后海王星号上事件就不会再发生。
已经有行人注意到这个行为古怪又精悍俊美年轻东方人,正打算走过来询问,却只见他深深把头抵在胸前,发出断断续续呻吟声。
那声音实在太痛苦,就仿佛困兽找不到牢笼出口。
他想起来。
他想起那天回去时,他已经手足冰凉无法站稳,埃普罗把他抱进卧室,不停用力亲吻他头发和面颊。
“没事,已经没事。”埃普罗把养子放在床上,却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按着他双手,从上而下俯视他布满泪痕脸:“好,你做正确事,你救命,没有什好可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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