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那段视频清晰拍下蒋衾回击和反抗过程,这件事要闹出来,所有
他这样表情非常平和,完全没有半点耀武扬威,或施舍同情,或洋洋自得意味。如果是不知情外人看,可能会觉得这两人之间非常要好,甚至连点龃龉也没有。
方源突然有点荒谬感觉,仿佛当初那明争暗斗惊心动魄,都成朋友间无伤大雅玩笑,瞬间就无足轻重。
“听妈说你病,就想来s市看看。正巧最近挺闲,案子已经,整天在家里没事做……你吃香蕉吗?”
方源点点头,蒋衾便扔个香蕉给他,自己拿个苹果咔嚓咔嚓咬起来。
“所以说,你后来真被整得挺惨?”
疼。
方源住在省立医院单人病房,据说当前房难求,隔壁病友要家里有钱,要有点关系。
蒋衾进去前还要登记,前台护士打内线电话,声音甜美问:“方先生,有位姓蒋先生要来看您,请问您方便现在接待他吗?”
那边不知道说什,护士小姐看眼登记簿:“蒋衾……他叫蒋衾。”
她放下电话,笑道:“方先生说请您进去。”
方源剥香蕉皮动作顿顿,“——其实也还好。只是当时太心高气傲,觉得丢脸。”
“挨打是,你觉得丢脸?”
方源笑起来。
他不想告诉蒋衾,当初被调回s市时候,那段录像在专案组已经人尽皆知。蒋衾身为靳炎合法配偶,性取向如何早就无需隐瞒,而他当三十多年社会精英,威逼利诱还强迫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同性,着实跌很多人眼镜。
方源从小是优等生,小学年年市三好,中学又拿国家二级运动员资格,大学第年就在学生会活动里大放光彩,走到哪都不缺仰慕者。太过顺遂人生养成他极其尖锐个性,办案风格也雷厉风行、追根究底,公安系统很多低层警员听他名字都害怕。
蒋衾轻轻推开病房门,方源背对着他,站在洒满阳光落地窗前。
病房墙上贴着米白色墙纸,床头摆着大束百合花,空气里飘着淡淡香气,并没有医院里惯常消毒水味道。病床对面还放着电视和音响,看上去不像病房,倒是像某个退休老干部休养所。
蒋衾随手把果篮放在床上,笑问:“你这是来养病,还是来休假?”
“什病也没生,感冒早好。”方源回头耸耸肩,说:“只是当初被你在法庭上闹,面子里子都丢个光,在这里窝段时间避避风头罢。你怎样?”
蒋衾没回答,只微微笑着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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