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警察对视
眼，都以为他会否认，或拖延时间装两句傻。谁知蒋衾只“哦”
声，说：“有啊，你们要看
？”
蒋衾白天出现在公众面前
时候向穿着得体，黑西装搭配白衬衣，没打领带，领口松两颗扣，手腕上微微撒点古龙水。方源带来那批人中有很多是之前伪装民警，跟蒋衾见过面，还吃过饭，看到他这副形象都暗暗罕异，觉得跟以前见面时大为不同。
蒋衾倒是相当平静，见到熟悉面孔还笑下，似乎完全不出意料之外：“需要配合调查吗？财务部往这里走，东西已经准备好。”
他这样子反而让几个警察都有点不自在。
方源咳声，说：“也不是很重要，奉命来搜集些证物罢。历年财务报告和发票原件，还有重要合同原本都要带走，有什不方便还请多多原谅。”
蒋衾淡淡道：“言重。”
海都做不到。
那段时间他天天晚上只能睡两三个小时，精神急速衰退，整夜头痛欲裂。然而白天当他出现在人前时候，总是淡定优雅，从容得体，做任何事情都不疾不徐，自然而然便成为所有人主心骨。
道上渐渐开始传言，说就算靳炎真进去，时星娱乐金字招牌也未必会倒。那位新鲜上任代理总裁实在是个厉害角色，危急关头力挽狂澜，只怕连靳炎要退去射之地。
时间靳家颓丧之势大为缓和，局面再次叵测不明起来。
随着调查深入，方源他们终于从省里弄来去时星娱乐搜查相关证据许可。
他说这话时看都没看方源眼。
帮人于是跟蒋衾进去财务部，会计早有准备，把已经处理好东西迅速搬出来清点完毕。几个警察留下来登记造册，还有另批人分头出去找员工问话，都是般正常查案流程。
蒋衾站着看会儿，便转身往外走。
方源却突然问：“等等，时星娱乐还有另个财务科对吧？但是没挂财务牌子，好像是靳炎私人直属部门？”
蒋衾脚步顿。
要是其他案子，这种许可早在立案调查第天就发下来。现在情况不必多说，方源他们都清楚这是上边彼此倾轧、妥协之后结果。
许可来之不易，方源带大批人亲自前往时星娱乐。当时蒋衾刚结束个电话会议，正精疲力竭坐在椅子里喝水，接到前台电话后沉默几秒，说：“把人带到财务部，
这就下来。”
前台小姐把原话如实转告警察，方源听微微怔。
他以为蒋衾会避而不见，至少也不会亲自下来。
事实却跟他预料完全相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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