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名分私生子,立刻陷入到无依无靠境地里去:他爸只偶尔才想起他,他兄弟们则恨不得他早点死。
那段时间靳炎喜欢上听蒋衾弹琴。
蒋衾练琴时候,就把后院窗户打开,靳炎像个猴子样窜到墙头上,听见他在琴房里遍遍练《致爱丽丝》。
当时他并不知道曲子名字,只觉得好听而已。后来他在各种音乐会、高级酒会上听见人弹,没有谁能像记忆中蒋衾样弹得那好,简直就是天籁之音。
靳炎十二岁时候,成满街小孩头儿。
“……叫蒋衾。”
“蒋什?嗯算,走,哥带你去河里抓鱼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年幼小蒋衾于是傻乎乎把手搁在靳炎掌心,俩小孩跑着去抓鱼、抓知、掏鸟窝,整个夏天疯玩,直到蒋衾父母从国外游学回来,得知切之后恨得不行。
“妈妈跟你怎说,离隔壁家小孩远点知道吗?”
从那时起他就再没把那对高知夫妇放在心上。蒋衾跟他来到这个城市打拼时候,他们两个都穷二白,后来混出头,蒋衾开始给他父母打钱,但是没过多久那对夫妇就换账号,显而易见是真正恩断义绝。
后来蒋衾用靳炎手下——那是他仅有几次动用靳炎势力——查清楚父母搬到什地方,然后经常买东西让人送去。
但是之后那东西也退回来,收到包裹当天蒋衾不在家,靳炎看就让人扔,事后没让蒋衾知道。
如果他们离婚,蒋衾会不会回去呢?
如果他回去,父母还会不会接受他呢?
“他们家不是好人,他爸是……他妈也不是他爸正经老婆。跟你说你也不懂,总之咱们这样人家可不能沾上这种事!”
“看看你整个暑假都学什?钢琴也不弹,大字也不练,去井边上跪着去!”
“晚饭前把爸爸给你布置家庭作业补齐!以后不准再随便出去玩!”
……
靳炎在弄堂里住两年,直到消息传来,他妈死。
靳炎以前特别恨蒋衾家人,后来随着年纪增长,慢慢也能理解那种清高、富裕、书香门第传统夫妻想法。他试着以身代入下,觉得蒋衾回去后被接受可能性实在相当低。
不能离婚啊,他心里沉沉想着。
那天晚上靳炎个人躺在床上,做个梦。
他梦见很多年前个夏天,好像自己才□岁时候,跟保姆搬到弄堂个小小院子里,邻居家小男孩站在院子门口,皮肤白得仿佛女孩子,眼睛黑黑湿漉漉,好奇往里边看。
“喂,你,你叫什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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