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惟脱口而出:“何物?”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有预感。
果然只见尉迟锐眉头紧锁:“兵人断手。”
灭世兵人那只巨大断手足有
宫惟不解地眨眨眼睛,道:“可是世人也很爱呀。应恺想挖眼睛时候还哭呢。你也只是因为误会才对出剑,最后还用以身相代术替死,是不是?”
徐霜策面色雪白如冰,言不发。
“这世上爱恨是恒定,犹如太极阴阳,都是自然道法部分。人因被误解而收获憎恨,自然也会因为误解消除而收获喜爱呀。”
宫惟偷觑徐霜策那毫不见晴脸色,想想又轻松地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对那些情意,就肯定不是自然道法中部分。”
“……”徐霜策终于开口问:“为何?”
默然片刻,才道:“早已不疼。”
宫惟总算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哎,其实跟曲獬样不会真死,千百年后天地会再次将孕育出来,但你是人身封神,万你真死可怎办?那个以身相代符以后可不能乱用啦。”
徐霜策道:“但你会疼。”
宫惟随口说:“也不是很疼……咦,徐白,你刚才是对说句情话吗?”
徐霜策不语。
宫惟笑嘻嘻地回答:“因为太多啦,自然道法应该装不下吧!”
徐霜策停下脚步,把宫惟紧紧按在自己怀里,下颔紧贴着少年鬓发,每下颤栗呼吸都拂过他柔黑发梢。
“对你情意,”他低沉地道,“就是本心追寻大道。”
这时远处人御剑匆匆而来,神剑后拖着长长赤金气劲,正是尉迟锐!
宫惟现在看到尉迟锐就警钟狂响,随时准备阻止徐白把他倒提起来挂树上。然而这次尉迟锐却顾不上多说什,开门见山道:“谒金门使人来报,刚才有物从天而降,砸塌校场。”
宫惟那双黑白分明眼睛下又亮起来,满心惆怅扫而光,笑嘻嘻道:“不要害羞嘛,你再对多说两句好不好?你再多说两句,就把其实点也不疼,而且现在还很高兴秘密告诉你啦。”
徐霜策攥着他手紧紧,少顷终于问:“你直都是这样吗?”
宫惟问:“哪样?”
徐霜策低声道:“世人误解你,排斥你,对你刀剑相向;应恺重拾恶念,辜负九千年前你设法为他解除杀障苦苦奔波;连都在转世轮回中忘记你,甚至在升仙台上险些把你剑杀死……这些都是可以笔勾销吗?只是因为你侥幸没死,就可以当做切都没发生过?”
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声音已经是从牙关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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