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着应恺出大殿,结果刚跨出门槛,只听头顶又是闷雷般轰隆声震响,东边岱山方向天穹也开始塌陷,远处惊呼尖叫响作团!
应恺站定脚步,在开阔空地上抬手扬。
顷刻间万神定山海发动,他那遍布于
应恺并未解释太多:“强开天门代价就是如此,必然会招致天道惩罚。”
尉迟锐喘息着喃喃道:“……惩罚?”
他生来有种敏锐直觉,似乎哪里隐隐不对,但对应恺长久以来信任和此刻混乱心绪又让他无法细思,只听应恺又道:“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,必须立刻毁掉蝶死梦生阵眼,否则梦境旦彻底坍塌,们所有人都会跟着宫惟起魂飞魄散。”
“什?!”
“走吧。”应恺拍拍尉迟锐陡然绷紧肩,“徐霜策已经被关起来,事不宜迟,现在们要立刻去沧阳宗禁殿把宫惟找出来。”
明白。”
鬼太子曲獬那张俊俏面孔不论何时都带着三分笑模样,有种风雅与残忍交织奇异感觉:“那就等你好消息,盟友。”
最后字落地时,他整个人化作烟雾,就像来时样被吸入应恺手臂血肉中那块碎镜片里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应恺握紧手中不奈何,闭闭眼睛,才走进内室,俯身拔出尉迟锐颅脑中几根金针。
几乎就在同时间,尉迟锐双眼大张,猛然坐起来,胸腔剧烈起伏喘息:“应恺!宫惟上升仙台想杀你!宫惟他——”
应恺从未有过凝重神色让尉迟锐意识到这切并不是自己在做噩梦,踉跄翻身下地,抓起神剑罗刹塔,刚迈步却又站在原地怔忪瞬,问:“应恺。”
应恺已经走出内室,闻言转过头:“什?”
“……宫惟他,会死吗?”
尉迟锐尾音艰涩而勉强,只见应恺回头望向前方,须臾后才道:“只是毁掉阵眼话,不会。”
明明在现实中你死活,明明被欺骗怒火还残存在心头,尉迟锐闻言又松口气,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这口气为何而松。
“都想起来?”应恺温和地问。
尉迟锐戛然而止,结结实实僵在那里,现实和幻境无数记忆在脑海中交错闪过,良久终于沙哑地挤出句:“们都在幻境里?”
应恺道:“确切地说,蝶死梦生不是幻境,是梦境。”
“……”
现实中升仙台上那个残忍冷酷、大开杀戒杀神宫惟,与幻境中这多年来同长大生死相交挚友宫徵羽,两个截然相反身影重合在起,让尉迟锐头痛欲裂,双手紧紧握拳,半晌颤声问:“宫惟他为什要这样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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