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他伸手摩挲宫惟额角细碎鬓发,手指微微战栗,俯身在宫惟鬓间印下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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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袍声响悉悉索索,徐霜策起身走到外间,在书房桌案后坐下,从袖中取出件东西。
——是灭世兵人颅脑内那个青铜盒。
其名为盒,其实是套锁,全靠精密浇铸出青铜长条楔子彼此卡住形成整体,内部中空,可以置物。只要按照定顺序移动青铜楔便可以将其完全拆解,因此要打开它不难,但徐霜策出神地抚摩它半晌都没动,良久后视线才落在自己右手,看着中指那根缠绕发丝。
徐霜策声音细听似乎有些颤栗不稳,但他还是问:“你喜欢?”
宫惟模糊但认真地嗯声。
“那如果有天做出不可饶恕之事,害你至深,甚至还想要杀死你,你会怎样?”
这个问题来得太奇怪,如果是平常宫惟肯定会纠缠问为什,但现在他已经十分困倦,想要睡觉,混沌思维过好会儿才理解这句话:“什怎样?”
徐霜策问:“你会恨?”
“还好。”
只是还好?
宫惟顿觉不满:“徐白,你这人不能为面子就说谎啊。当你看到恢复本尊法身那瞬间,难道不是极其震惊和佩服?猜你当时定惊讶得都呆。”
阵难以言喻安静笼罩整座寝殿。
宫惟竖着耳朵等半柱香工夫,才终于听徐霜策艰涩声音从身后传来,说: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似乎终于获得某种苦涩信心,他呼口气,起身“咔”地轻轻挪下第道青铜楔。
书房里青铜轻撞声响不断,徐霜策动作很迅速,仿佛不想给自己反悔时间。盏茶时间后,整个青铜盒上半部分已经被
宫惟说:“那倒不会。”
“你会如何?”
宫惟闭着眼睛,好似已经半睡不醒,少顷才笑起来说:“那试试少喜欢你点儿。”
内室静悄悄地,片刻后他发出细微平稳呼吸声,舒服地睡着。
徐霜策动作停下来,动不动凝视着他,像守着命运馈赠唯珍宝。
他可总算承认。宫惟欣然道:“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这长时间,以后你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吧?”
徐霜策道:“不会。”
宫惟这才放下心,想继续追问那天深渊里钜宗家事,但又怕徐霜策冷不丁重重地给他来下,只能暂时偃旗息鼓。
这趴着被按摩实在是太舒服,尤其被灌注大量灵力之后通常人会想睡觉。很快困意再次席卷上来,他打个哈欠,朦胧间听见徐霜策突然道:“宫惟。”
“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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