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霜策淡淡道:“不用。”
宫惟心里就像有百只狐狸爪子毛茸茸地挠,挠得他坐立不安,恨不能凑到紧闭门边去贴着耳朵偷听。奈何他知道以徐霜策境界,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他在门外,哪怕再靠近两步那都是铁定作死,只得步三回头继续往楼上走,突然灵光闪:有!
他拔脚冲上楼,来到三楼同样位置,蹲在墙角里摸黑扒扒,果然角落里有个黑洞洞直通楼下小孔——排水管。他又四处搜寻找把长条扫帚,三下五除二把扫帚杆儿拔,成根中空竹管儿,小心翼翼地顺着排水管插下去,竹竿上端贴在他耳边,下端用血字画个窃听法诀,从二楼排水管出口伸出来,鬼鬼祟祟地伸到徐霜策紧闭房门前,变换角度往门缝挤挤,停住不动。
如此来,屋里应恺声音便通过中空竹管传上来,清晰很多:
“十六年前宫惟上升仙台时,身边并没有佩白太守,他走后此剑亦不知所踪。亲自寻找多年未果,如今这把剑流落到任何人手里都有可能,被鬼修盗走也不奇怪……”
出丝感动:“少侠你……”
尉迟骁微微笑:“至少俩能上去为徐宗主递把刀啊。”
宫惟拂袖而走,脸冷漠地上楼去。客栈里除他们几个之外空空荡荡,木头阶梯上只能听见他自己蹬蹬蹬脚步,直至到二楼,突然听见走廊尽头天字号房里隐约有动静,是道温和沉稳男声:
“那天你告诉生死簿有误,便亲自下黄泉查看次,但鬼垣府万籁俱寂,铜门紧闭……”
宫惟猛地站住脚步,听出那声音是谁。
这竹竿儿把戏是他前世在刑惩院时候,医宗有几个淘气小弟子偷听师尊壁脚,被抓住后统统送进刑惩院受教训,结果宫院长听连赞机灵,不耻下问跟那几个小孩学来。转头他跟尉迟锐两个就用这法子偷听应恺打呼噜,听完还绘声绘色地互相学,两人都差点被应恺抄着竹竿打下岱山去。
想不
仙盟盟主应恺!
师兄!救苦救难亲师兄!
应恺是这世上除尉迟锐以外最有可能把他从徐霜策手里捞出去人,宫惟差点当场连滚带爬冲进去抱大腿,脚步动又硬生生止住,心说慢着。
徐霜策投下大乘印封临江都,应恺不会轻易闯进来,否则就是当着世人面驳沧阳宗脸,这里面八成是传音符。
果然下刻他听见应恺担忧地问:“霜策,你真不需要立刻赶去临江都吗?知道你没有问题,但这次情况荒诞异常,甚至超出你理解范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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