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痛。
这是何初三第次正经向他示爱、第次邀请他同居时送。他记得何初三当时还借经理车,送他束鲜花,请他吃西餐,带他去看他们新“家”。他记得何初三紧张、兴奋与忐忑。他知道何初三不是故意骗他,是怕他觉得祖传东西太正式太慎重,怕当时他对自己感情还没有到那步,怕被他拒绝。
他除满手罪孽,除满肩重担,无所有,无所长,他凭什值得何初三这样珍爱?他拿什去回报这样份纯粹感情?他如何配得上?
他冲回地下室扛走桌上其中袋武器,独自坐入轿车之中。掰过后视镜,他狠狠抹把脸,对着镜子理理头发与衣冠。镜中之人双目微红,脸上神情渐渐由脆弱伤怀转为尖厉森冷杀意,血修罗煞气冰冻镜面。
车如脱缰之马,奔袭入夜色之中。
……
谢英杰亲自参与廉署现场侦查,后来又与赶来廉署领导沟通。直忙碌到深夜,他才坐上回家车。
两辆厢式车前后、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车,里面载满他私人聘请“安保人员”。车窗外刮起大风,吹得半开车窗砰砰作响。助理按关车窗,向谢英杰呈上部新大哥大。谢英杰面色阴沉地将听筒移到耳边:里面传来刺耳抽打声与竭力压抑痛叫喘息。
“说吗?”谢英杰道。
“他不肯说。”那头杀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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