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机场,他先是打士去红磡家仓储公司,用密码打开个小型储物柜,拿出储存在其中只小型相机,对着那张从泰国带回照片翻拍几张之后又放回去。然后又打士前往铜锣湾中央图书馆,办张卡,进入逾期报刊储存库,顺着年月往回翻找,最后从报架上捧下大摞用牛皮纸包裹装订成册、1974年上半年中文报纸《成报》。
他将报纸册摊开在桌面上,页页泛黄纸页翻过,最后停在1974年3月8日那天,在社会新闻栏中找到则占据大半个版面新闻——《惊天大案!恶匪洗劫银行杀警逃匿》。
他指着下面报道字字细细读去,报道记述发生在前日——即1974年3月7日——在港岛地区某银行分行起重大恶性抢劫案件,两名蒙面劫匪持枪进入银行,劫走百五十余万港币,与正巧巡逻至附近两名警察发生激烈枪战,当场枪杀名警员,另名警员亦中枪受伤,劫匪携款逃匿。
报上同时刊登殉职警员照片,殉职警员名为陆勇
闭着,许是何初三怕阳光将他晒醒。他东倒西歪地下床,拖拖拉拉地走到窗边,“刷”下拉开窗帘,晃眼光线射进眼帘。他倚靠在玻璃边,眯缝着眼睛,眺望番窗外海天线、飞鸟翱翔美景,然后惬意地转过身来,穿上何初三给他折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衣裤。
他走出卧室,屋内片整洁,外厅桌上摆放着份西式早餐。他径直走向浴室,准备先去洗漱番,边走边唤道,“阿三?”
没有应答。
水池旁只剩下支牙刷,何初三洗漱用品尽数消失,想必已经被收进行李箱。他不甚在意地挤牙膏刷起牙,边刷边出去满屋晃荡。
“阿三?阿三?”
走遍二楼都没有看到何初三,他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去,私家泳池里也是空空荡荡,后院里租来轿车不见。
巨大不安突然笼罩他,他心口阵发寒,赶紧扔开牙刷,随地吐满口泡沫,就这跑下楼,屋前屋后到处转圈,压根不见何初三身影。他喘着气狂奔回二楼,把拽开行李箱——只有他衣物和各种特产,何初三衣物全都不见。
他将箱里东西胡乱揪扯出来,扔得满地都是,扯出最底下外套,往内袋中摸——那张照片也不见。
……
清晨时分,何初三收拾打点好切,结别墅酒店账目,驾车从芭提雅回到曼谷,还租来车,搭乘最近班飞机回到香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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