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光明压着嗓子,用警匪剧中常见幕后黑手那诡异而粗哑声线道,“是谁不重要。重要是1990年至今你替汇发财务公司隐瞒犯罪证据,并以此收受贿赂共计港币两百八十五万六千块,这个数字没错吧?”
对方声音变得惊疑而谨慎起来,“你是谁?你想干什?”
“明天早上九点,将有张照片寄到你办公室,你有24小时时间利用你权限查出照片上人身份。否则封举报信会寄到廉署办公室。”
挂电话,他将照片和各种资料都谨慎地收捡起来,放回暗格,然后去厕所里洗漱。沐浴时察觉到脖颈上微微刺痛,他走近镜子,抹抹玻璃上水,昂着下巴看着喉咙上抹浅浅血痕——那是被啤酒瓶划伤。
“真无情
“闭嘴!”谢家华咆哮道。
陆光明在嘴边做个牵拉链手势,狡黠地眨眨眼,“你家地址?”
“滚!”
“那真寄你办公室?”
“滚!”
场?不用不用,直接投降。”
“戏看完,还不滚?”谢家华寒着脸道。
“家华哥难得出演,总得发表些散场感言吧?刚才那位是你新线人?看起来跟你很亲密嘛。”
“不关你事,陆光明。线人永远不会借给你!还有,不准再出现在面前!”
他扔开陆光明,转身离开。陆光明提着嗓子在后面喊,“喂,有你这翻脸不认人吗?你可别忘,上次入院医药费,可得记在你头上!”
……
陆光明星夜归家,直接钻进暗房,连夜将半个巴掌大间谍相机里偷拍下谢家华与他“线人”对话照片洗出来。他将那位“线人”身影单独剪下,对着灯光端详许久,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号人物。
他从房间墙角小暗格中搬出只上面刻“潘多拉”三个字小木盒,从中取出只大哥大和沓资料。
翻寻番之后,他挑出份资料,照着上面拨打个号码。
那边响许久才接起来,个粗犷声音道,“有病啊?!大半夜谁打电话?!”
谢家华蓦地停下脚步,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,“你要多少?”
陆光明眯起眼睛笑,“给你家地址,寄账单给你。”
“你有种寄办公室。”
陆光明大声道,“睡都睡过,有没有种,谢SIR还不知道?”
他被冲回来谢家华捂住嘴,唔唔几声才挣脱开,笑眯眯地还在那里嘴贱,“昨天在街上遇到那位护士姑娘,她还是那同情,还悄悄问,警方到现在有没有抓到那个鸡/*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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