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！亲个屁！肉麻！”
何初三在那边委屈地唤
声，“六哥……”尾音拖得又长又黏糊，无限期待。
“好好，闭嘴！”
夏六别过头，警觉地扫眼紧闭
卧室门。
“啵！”
何阿爸愤愤地拍报纸，躺下去。
何初三松开话筒，偷偷走得离阿爸更远些。夏六在那边笑道，“要不是出不去，
还真想去看望看望你阿爸。他现在没法拔牙吧？”
何初三阵闷笑，觉得他六哥就像只平素张牙舞爪大灰狼，但只要何阿爸这只老绵羊提着牙钻“咩~~”声，他就要夹着尾巴落荒而逃。
“得挂电话，”何初三看见来换药检查医生走过来，“等阿爸情况稳定些，就来看你。”
“不准来！”夏六语气沉，“你不准跟这边任何人联系，小马也不行。你阿妹要是有消息，会派人通知你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看着床脚发阵呆，眼底笑意和暖意渐渐褪去。徐徐地叹出口气，他往后仰，长手长脚地摊在床上。
何初三轻轻“嗯”声。
夏六知道他委屈，自己心里也酸得厉害，憋又憋，他还是忍不住柔声哄道，“乖，好好照顾阿爸，在家等。六哥回来给你补过儿童节。”
何初三笑，捂住发烫脸颊，轻声道，“好啊，等你回来过儿童节。”
“行，挂。”
“等下，”何初三回头看看不远处阿爸和医生，飞快地、悄悄地在话筒上“啵！”口，压低声道，“亲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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