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佬,谢家华大哥大尾号就是991。”“喂?谢Sir。”
夏六把将耳机狠狠扫到地上!闭目僵硬良久,他感觉到浑身血液中冰冷寒意。
……
何初三携着布兜食材而回,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搞整,回家半天都不见夏六,他套着围裙向楼上唤声,“六哥?”
过许久,夏六才含着烟从卧室里出来,站在二楼台阶上,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。
夏六对何初三不是不信。他知道何初三对他真心实意,不会害他。但是在何初三那遵纪守法良民脑袋里,是非对错、公理道义、“害”人还是“救”人,俨然不会照着黑社会思路来。他越是解何初三,就越是明白何初三会为他做出什。
他只是希望何初三明白,背叛与迫害他兄弟,是他最大忌讳,也是他最后底线,他再怎疼爱何初三,也容忍不到这步。他希望何初三聪明,不要逼他真翻脸,不要让他们俩关系无路可走。
安装这个窃听器,与其说是怀疑何初三搞鬼,不如说是为说服自己、令自己心安——他痛恨这个对枕边人抱有怀疑自己,洗掉何初三嫌疑,才能洗掉他不安。
何初三乘车直往公司而去,在公司楼下与同事交换份工作材料,然后在办公室里噼噼啪啪做阵文件工作,接着出门与客户会面,行家里手地阐述个颇有前景项目。临近中午时分,他在菜市场下车,阵吆喝喧闹,买几只螃蟹,另有几份蔬菜。
夏六大哥大响起来,接通之后,何初三带着笑意声音响起,“起床吗?买螃蟹和菜心,你还想吃什?猪排好不好?”
“下来走走吧,你又没吃早饭?”
夏六慢条斯理下楼,靠在厨房门口,盘着手臂看着何初三切菜背影,沉默地抽烟。
“怎?”何初三回头瞧见他心不在焉神情,在围裙上擦擦手,凑上来想亲他口。
“唔,猪排吧。”夏六心不在焉地说。
何初三挂通话,开始与位猪肉小贩纠缠。夏六放下大哥大,重新拿起窃听耳机,却是把玩着它发起呆。
整整上午,何初三没有任何可疑行为,但他心里仍是觉得不安定——他始终还怀疑昨晚那个接通之后不发言通话,那个电话号码尾号991,总觉得几分眼熟。
他拨电话给崔东东,要她再去查查谢家华资料。崔东东回复打来时,放在桌上窃听耳机里也同时响起大哥大铃声。
他按下免提键,崔东东声音与耳机里何初三应答声同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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