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现在他想起关靖卓
时候还会有钝钝痛，然而那已经跟两个人爱恨无关，纯粹是他
个人事
。
不知道什
时候手机还没挂，关靖卓也沉默很久，才低声道：“……你不想来也可以……但是那张支票
想亲手还给你，还有些细节，都是工作上，最好能当面说清楚。寒之，这星期天就订婚，这也许是们最后次见面也说不定。”
段寒之刹那间不知道该说什。对他吼叫“要结婚你就去结啊”也好，冷嘲热讽“恭喜你娶个如意夫人啊”也好，他会儿觉得愤怒会儿觉得讽刺，等到这些激烈感情都在短短几秒内涌上来又退下去之后，他只感觉到阵发自肺腑无力和虚脱。
关靖卓那句“最后次见面”就好像只无形手，把他们十几年来恩怨纠葛都拉上帷幕。就好像轰轰烈烈场大戏，转眼间曲终人散，转眼间冷冷清清，转眼间野草遍生，转眼间荒芜满地。
脏病突发？”
“没，只说真话。”段寒之淡淡道，“实事求是很。”
他知道自己声音在手机混乱信号中也未必清晰，所以他确信没人听得到自己尾音里深深叹息。关靖卓长得不丑，从很多年以前开始他就觉得关靖卓长得像他最喜欢男号，他还曾经说过，如果以后拍片子，定要请你当主角。
那个时候段寒之还是个不入流编剧，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十几个小时，却连赚到让自己温饱钱都勉强。如果他请得起关靖卓来给他演男主角，那定是天上突然掉金子、六合彩中头奖奇迹。
而关家三少认真告诉他：“如果你请，会觉得受宠若惊。”
当时他们还没多少联系，只是酒席上见过两次面，说过几句话，连手机号都没交换过。那个时候段寒之十分年轻，偶尔毒舌，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微笑对人，也会跟小演员们凑桌吆三喝四打麻将。
关靖卓说出这话时候段寒之以为他在开玩笑，正当他准备笑时候，却发现关靖卓非常严肃、非常认真盯着他，完全没有点不认真意思。
就是从那刻起，段寒之开始觉得，这个富家少爷好像人还不错。
他们交往过，相爱过，曾经认真打算要天长地久过。然而世事如此多变，短短不过十几年功夫，切都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。
有段时间段寒之觉得真恨，他当初有多爱关靖卓，后来就有多恨关靖卓。然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、随着无数个日夜消磨，渐渐爱和恨都淡，什感觉都不剩下。切都化整为零，重归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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