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个。”
“父母有吗?兄弟姐妹有吗?”
“只有个人在这里。”
“别人呢?”
“现在时都联系不上。”
才走短短几步,眼前就阵头晕目眩,因为过度充血而导致眼前阵阵发黑。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半跪在地上,耳朵里嗡嗡直叫。
恍惚间门被猛地推开,个医生带着护士慌慌张张跑进来。段寒之只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,仿佛被什人七手八脚抬起来,然后重新架到床上。
“血袋重新吊起来!”
“针头扎进去,按住他,按住他!”
“放松,放松,血管太细针扎不进去……”
头好重,眼皮仿佛有千钧重量,沉得睁不开。
身体针扎样疼。那抽丝样痛苦从内脏和骨骼缝隙中透出来,就像墙缝中刮过风,刀子样锋利,冷飕飕吹得你透心凉。
段寒之手指动下,喉咙发出声沙哑呻吟,然后缓缓睁开眼睛。
病房里切都是白色。墙壁是白,床铺是白,天花板上亮着盏日光灯,映得那白中泛出惨绿,让人心慌慌。
段寒之勉强偏过头,只见手上吊着根输血管,顺着往上看,赫然只见个血袋挂在输液架上。
医生犹豫下,段寒之心沉下去:“你说吧,不要紧,受得。”
医生摆摆手,护士都退出去,最后个出去还带上门。病房里窗子紧闭着,外边是望无垠夜色
轻微刺痛从手背上传来,段寒之神经凛,猛地睁大眼睛。
鲜血重新顺着软管流入体内,带来阵阵温暖眩晕。段寒之躺在床上深深地吸几口气,氧气和血液充满提供到身体各大小血管里,他苍白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点正常人活气。
“乱下地走什,还嫌身体糟蹋得不够吗?”医生忍不住埋怨,“要叫什人就按铃铛,哪有病人随意下床乱走,除毛病责任谁负?”
段寒之张张口,声音哑几乎变调:“……医生,到底是怎回事?”
迎着他目光,医生竟然顿顿,然后避而不答:“你有家属吗?”
……怎?为什要输血?
胃穿孔吗?阑尾炎吗?动手术吗?
……除无孔不入记者之外,就只剩下个人吗?
段寒之抬起手,仔细端详着。保养良好手上点粗糙也没有,手指漂亮修长,指甲是精心修剪过椭圆形。这样手简直和钢琴家没有什两样。
突然他把拔下输血针头,竭尽全力扶着床沿坐起来,连鞋都没有穿,就这踉踉跄跄走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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