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知道，不知道，只知道十三幺
货不是他自己，是从上家手里偷来。”赵竣
把鼻涕把泪，“那个上家才是真货主，但好像是个残疾人，听他们叫他‘荣先生’……”
荣先生。
明明从未听说过这个称呼，不知为何沈酌眉头却跳
下，丝危险直觉转瞬即逝。
赵竣语无伦次：“记得十三幺长什
样，可以帮你们画像，求求你们让配合，愿意全力配合！……
“……”赵竣难以置信地用力挪动头颅，望向审讯室门口肃立岳飏。
从进门开始岳飏就没有说句话，直到这时才开口，声音里听不出丝波澜：
“尊重沈监察管辖权，没有任何异议。”
赵竣终于如坠冰窟，嘴唇剧烈颤抖，连个字音都发不出来。
沈酌收回踩着他侧脸脚，半蹲下身，嘲讽声音只有他俩才听得见：“你该不会以为这人真是为你而来吧？”
配合，对假进化源来历闭口不谈，好像打定主意只要不开口，就拿你没办法。”
“——你对显然有个非常大误解。”沈酌停停，说：“你似乎觉得，是个追求证据和真相，不会随便冤枉罪犯，更不会下手调换证物人。”
赵竣僵住。
紧接着他意识到什，脱口而出：“难道你想——不，你是监察官，你不能——”
“能。”沈酌轻柔地回答，语调甚至有点残忍。
“……”名为绝望东西彻底吞噬赵竣，他脸上最后丝血色都消失，瞳孔剧烈放大。
空气安静到窒息，半晌他像是噩梦惊醒般剧烈抽。
众人登时警铃大作，箭步而上，却只见赵竣呜咽出声，随即发展成嚎啕大哭，挣扎着伸手去抱沈酌裤脚。
“知道，知道错……愿意配合，什都配合！进化源是半个月前从掮客手里收，那掮客外号‘十三幺’……”
沈酌退半步，避开赵竣来抱他裤腿手，“‘十三幺’真名叫什？”
“说你非法出售进化源是哪个，它就是哪个。想让你在监狱里关到老死，你就会被关到老死。想让你连尸骨都腐烂成泥，你就连下辈子都别想再见天日。”
“监察官世界里只崇尚强权，强权体系之下，不必遵从法律。”
“不，不……不，”赵竣终于意识到可怕，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，在沈酌皮鞋底下拼命扭脸环视审讯室内所有人，“你这是制造冤案，这多人都在看着，你封不住这多张嘴！你——”
咆哮戛然而止。
众人都沉默着，审讯室内外片静默服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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