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感觉到不安定
皮好像被磨破,皮下渗出点血迹来,很快被床单吸干。直到很痛很痛他还没有收手,手铐被卡在指关节那里,上不得也下不得,卡得骨头都好像裂开样,跳跳疼。
林风把头埋在被子里,泪水从眼角涌出来。
谁也看不到,幸好,谁也看不到……他这样遍又遍倔强想着,就好像是最后点能安慰自己借口样。
其实经过几天奔波他已经很累,只是精神上病态亢奋支撑着他口气吊到现在。大概是因为罗冀给他准备床铺非常松软舒适缘故,被子散发出阵阵阳光香味,他就在这香味中呼吸绵长起来,渐渐睡着。
罗冀处理完所有事情,已经是深夜。他走到卧室门口时候停下,转头问管家:“那小鬼怎样?”
不要去洗个澡?要不要吃点东西什,光靠输液话还是……”
林风不说也不动,闭着眼睛,拒绝外界切交流。
“那……您要喝水吗?”
林风还是没有回答。
医生实在是没有办法,起身叹口气,对护士说:“时刻看着他,有什需要立刻叫人,实在不行话……就打镇静剂。”
管家欠欠身:“小林少爷睡着,直没有动,很安静。”
罗冀轻手轻脚打开门,房间里片静寂,床头灯调到最暗亮度,灯下林风身体蜷缩在床上,微微打着鼾。
罗冀坐在床边上轻轻抚摩着林风脸。这段时间直忙得人仰马翻,根本没有发泄过,晚上为提神又喝两杯酒,原本就有点火在烧,这时候心里火越烧越旺,几乎让他有点难以自制感觉。
他俯下身去温柔亲吻着林风侧颈,突然手触到什冰凉东西,他猛地抬头看,赫然看到那只被铐在床头上手。
刹那间罗冀顿在那里,动不动,就紧紧盯着那个手铐,半晌声不吭。
护士惨白着脸点点头。
林风躺在床上,听见有人走出去声音,门开又关声音,然后房间里安静下来。手臂上疼痛跳跳,他想去摸摸伤口,但是那只手已经被铐住,没有人想起来给他把手铐解开。
林风睁开眼睛,望向窗外。
从床上这个角度望去,窗口被片大树挡住视线。从重叠枝叶中可以隐约看见被分割成小块小块天空,完全望不到广阔天际。
他想伸出手去触摸天空,但是不管怎努力都无法让手从手铐里脱出来。他手腕已经削瘦得只剩把骨头,他咬着牙用力把手往外挣扎,连痛苦都不能使他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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