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林风动动,古怪笑下:“郑先生,你当过兵吗?”
“……当过军官。”
“那就是没当过兵。当兵这个词在们那里意思是成为战士,只有直面战场、冲锋在最危险第线人,才有资
不知道过多久,夜色渐渐深,从小小铁窗向外望去,连点淡薄月色都隐进乌云之中。
林风光裸着双脚坐在床上,因为看守所里木板床非常窄小,他尽量把自己蜷缩成团窝在墙角里。额前柔软细碎头发覆盖眼睛,他就坐在那里动不动,好像连呼吸都冻结样。
身后铁门咔哒声,有人稳步走进来,随即反手把门关上。
“知道罗冀那家伙非常喜欢你,不过很抱歉,航道这件事牵扯到背景太大,就算不杀你,上边也会派人来灭你口。”郑平手插在口袋里手端着枪,眯着眼瞄准林风方向,“如果你放聪明点就好,装作什也不知道,跟着罗冀好好过你小日子去,也不必在这美好月夜里杀掉你这年轻孩子。真是两全其美事啊。”
林峰头也不回:“您这样人也会害怕杀人吗?”
“不是害怕,是惋惜。人虽然是自私、愚昧、阻碍社会和自然发展进程种族,但是毕竟生命可贵,毁灭生命行为就像是把珍贵水晶摔碎在地上样,真是让人痛心啊。”
郑平向着那背对着自己身影走过去,少年单薄侧影抱膝坐在床上,还是那个动不动姿势,连眼睛都没有抬下。
“你看,”郑平说,“你今年才二十出头,在像你这大时候点也不知道天高地厚,夜以继日放纵享乐,用酒和女人来麻痹自己神经。有天晚上突发奇想要去阿尔卑斯山看日出,于是连夜调动飞机,折腾人力物力无数,总算是在日出前赶到当地最著名景观酒店里。现在想起来确非常荒谬,但是不可否认那就是种享乐,人这辈子总要在年轻时制造些让自己心情愉快回忆。你看,你现在比年轻多,罗冀那样条件也是任你予取予求,金钱,美酒,享乐,挥霍,这些都是放在你眼前任你摘取东西,为什你要抛弃美好人生,而拖着们起走向死路呢?”
如果不是手里时刻对准目标AK47,郑平这样语调几乎称得上是年长者对于晚辈劝说和指引。
切放纵和沉溺,把最美好诱惑都展现在你眼前。边是金光灿烂堂皇大道,边是布满泥泞死亡之路,大概不管是谁都会立刻放弃坚持、向郑平所劝诱那个方向奔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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