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兜头而下,李忱脸上笑容迅速冻结,他肃着神情紧盯谢琢,手指紧捏着茶杯:“你确定没有听错?”
谢琢确定道:“臣确定。”
所有镇定尽数化为乌有,李忱站起身,踱几步:“戾太子,好个戾太子!父皇何苦如此逼!”
前朝戾太子,起兵谋反,兵败后想要逃跑,被皇帝亲自挽弓射杀。如今他好父皇突然提到戾太子,显然是动同样心思!
重新坐下,李忱眼中眸光狠厉,握拳捶在桌面上,令满桌杯盏都震震:“没想到,父皇竟对动杀心!”
谢琢转着手里茶杯,文士服宽袖垂落,露出截玉色纤瘦手腕。
他垂下清淡眼眸,想,咸宁帝到底有没有提起戾太子,并不重要。现在,李忱缺只是个理由,个乘胜追击、更进步,个倾泻怨怒、打破父子君臣理由。
而他,只需要将这个理由放到李忱手里。
十二天后,凌州境内出现地动,山崩水出,日月暗淡。
消息传至洛京后,群臣上书,称此乃帝王失德,上天谴责,陛下为万民之君,当发《罪己诏》于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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