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他说,只要能抓出背后指使他人,说不定他就能保住条命。范纯仁贪财又怕死,这招很好用,他到时肯定会绞尽脑汁去回想那天闻到。”侯英拍拍官服,像是想把上面沾着秽气都拍掉,接着道,“不过有这条线索也难办,洛京有点家底人家,都喜欢熏香。”
“范纯仁作为兵部官吏,见识不少,但他很确定自己没在别处闻过同样气味,说不定这熏香是某些人家专门定制合香。”
洛京城中喜好熏香之人不少,但大多数都是去买香铺调制好成香,只有少数人才会花大价钱按照喜好定制合香。
想到这里,侯
“香气!香气!闻到股香气!”范纯仁再次激动起来,两边狱吏上前,死死将他按在刑椅上。
侯英叩着桌面手指顿,连忙问:“什香气?花香?木头?还是熏香?药香?”
范纯仁确定道:“是熏香,没错,很特别气味!”
谢琢想想:“熏香?特殊吗?你有没有在别处闻到过?”
侯英也问:“若再让你闻,你能不能闻出来?”
富庶,家中有假山流水、回廊铺设木板人不在少数。
他觉得范纯仁不是在撒谎,应该确实是有这个人存在,可是没有线索、抓不到人,切都是空想。
余光瞥见坐在旁谢琢面露沉思,侯英询问:“谢侍读可有什想法?”
谢琢打量着范纯仁:“你说你那日双眼被遮,什都看不见?”
范纯仁被两个狱吏压着,颤颤回答:“是、是,什都没看见!”
范纯仁迟疑。
侯英肃声音:“想好再说。”
范纯仁咬牙:“很特殊,能!”
从刑狱出来,侯英被日光照得眯眯眼睛,长长呼口气:“幸亏今天叫上谢侍读,否则这个线索不注意就会被遗漏。”
谢琢随着他往外走:“但范纯仁不定真能闻出来。”
“只听见脚踏木板和假山流水声音,”谢琢问,“那你有没有觉得冷或者热,或者闻到什?”
范纯仁当时满心慌乱,以为自己就要去见阎王爷,哪能注意到这些?他努力回想:“有点……冷,风有点冷!”
“风有点冷?”谢琢与侯英对视眼,“你觉得你被拖出来是早上还是晚上?”
范纯仁也不是很确定:“可能是早上?进房间后,又暖和。”
“你再仔细想想,”谢琢嗓音平缓,描述道,“你被人蒙上眼睛,架着往外走,踩过木板铺成回廊,听见假山流水声音,很快,你被带进间屋子里,周围没风,还有点暖和,这时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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