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骁在文华殿前跪天夜。
第二天大朝上,陆骁恳请咸宁帝允许他回凌北送父亲最后程这件事,被人提出来。
七十高龄老太傅颤颤巍巍地下拜:“陛下,礼法不可黜废,孝道不可不全,否则,天下将乱啊!”
有老太傅做开头,立即有人附和道:“老太傅所言极是,不守孝道,礼教何在?
李忱面上浮起笑来,又马上想到:“可老五身为皇子,即使是作为监军去凌北,也只会在最后方,被重兵层层保护。况且,若真是那赵鼎去收拾残局,赵鼎是杨敬尧人,与杨敬尧不对付,想来,赵鼎更会确保老五安全。如此来,想让老五出意外不太容易。”
谢琢:“所以,们可以和武宁候做个交易。”
李忱双眼微眯:“延龄是说,让陆骁去给陆渊奔丧,陆骁替除掉老五?”他又想到,“不妥,放虎归山,终是后患。”
“虎?”谢琢话里带点讽意,“陆小侯爷也能称得上是虎?”
李忱看眼谢琢,大声笑起来:“倒是差点忘,延龄与陆骁不对付。”
今只有三个儿子,二皇子已与储位无缘。”
立刻懂谢琢意思,李忱沉吟:“可那五弟成日待在宫里,哪里也不去。他在朝中也无职务,除宫宴意外,根本不露面见人。想要抓住他错处,完全没有机会。”
他又讥诮道,“现在想来,父皇可真是跟宝贝似护着五弟,这是生怕和老二把他吃不成?”
谢琢道:“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们面前。”
李忱抬眼:“延龄是说?”
谢琢掩下眼中不屑:“臣没有跟他不对付,臣只是看不惯区区个打马游街纨绔子弟,偏被传成十四岁上战场、战功赫赫少年将军。除当街打人跑马,谁有见他提过长槍短剑?”
李忱笑着宽慰:“延龄莫要在意,你看那二弟,字写不好几个,青绿都分不清楚,还不是被传成文画俱佳才子,被那些士子夸上天吗?这些不过是虚言罢,听听就行。”
谢琢应声“是。”
李忱朝文华殿方向望望,又收回视线:“会好好考虑,延龄先回去吧。”
谢琢不再多说,施礼告退。
谢琢给出答案:“监军。”
李忱明白过来。
若李恪为监军,出洛京到凌北,就彻底脱离咸宁帝保护范围。战场刀剑无眼,战局更是瞬息万变,北狄人箭矢可不会因为李恪是大楚皇子就偏离。
到时候,李恪死在战场上,谁都救不,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死。
那时,储位除他以外,再无第二个人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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