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骁眸光凛,藏起来锋锐之气泄出不少:“北狄人人都是轻骑兵,若长此以往,白天夜里都时不时地来劫掠番,频繁应战,只会令边境人倦马疲,终有天会不堪重负。
所以耶律真登位,意味着三十年内,大楚与北狄必会有战。”
两人都很清楚,现阶段,北狄来势汹汹,野心昭著,凌北底蕴在,暂时还能抵挡。
可帝王将相不和,若这仗真打起来,战场并非关键,洛京反而会变成最大掣肘。
与此同时,凌州境内。
琢轻颤睫毛上,隔会儿,才不太熟练地打开装口脂瓷罐,指腹沾层脂膏,屏着呼吸,小心翼翼地抹到谢琢唇上。
谢琢唇薄,上唇中间处有唇珠,唇线弧度精致,有种最顶尖画师都描摹不出好看,陆骁用指腹薄茧碾着指下柔软下唇,心头火越烧越旺,不禁放慢动作,想要将停留时间拉长。
不知道什时候,谢琢睁开眼睛。
两人视线相撞,都看懂对方眼底晦欲之色。不知道是谁先主动,才涂上去口脂很快消失在唇齿交缠间,甜香氤氲。
离开库房时,陆骁帮忙拿着个风筝、几个憨态可掬泥人以及个并蒂莲花烛台。
运送兵械车队头尾不见,行在官道上,车轮在沙石路上印下深深辙痕。
凌北地广人稀,前后数里都看不到屋舍村镇,很是荒凉。
中途扎营休息,钱林打开水囊,节省地喝口:“这凌北可真不是人待地儿,幸好们这趟只要把东西送到,就能马上回洛京。”
“没错。”杨迈坐在地上,捡两颗石子,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钱林与他相熟,手肘撞撞他:“你这几天
谢琢手里则抱着装信纸木盒,玉白耳垂上还多枚红翡耳坠,行走间摇摇晃晃,与樱红唇色相称,如同在白描画中添几笔重彩,显出几许妖冶丽色来。
谢琢舌尖被吸吮得发疼,想起方才陆骁将他禁锢在怀中,肆意入侵模样,不由摸摸耳垂——红翡耳坠是陆骁亲自为他戴上,有如某种占有标记。
他口中提起:“接到消息,前两批粮草已经到,你兄长亲自来接。”
“嗯,幸好有这批粮草缓解凌北窘境。”陆骁话里带点轻讽,“若是等户部运粮,边境兄弟说不定连粥都要喝不上。”
“不过听传回消息说,这次耶律真颁明令,大楚将士头颅,有个是个,都能拿去换银钱、牲畜甚至放牧养马草场。因此,北狄人改战术,常以小队出击,来去极快,能杀人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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