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沐日,陆骁接谢琢去城外别庄。
“人是在京
大理寺掌天下刑狱案件审理,但凡经大理寺案件,都会有旧档,其中供词、审问记录等每个环节,都会有主理人签字画押,用以调阅追责。官吏画押通常规整,而狱卒、差役识字不多,画押多半潦草。
谢琢翻看完,将卷宗重新放回原位。
傍晚,陆骁熟练地翻过围墙,见谢琢正在石桌边坐着喝茶,他手伸便抢过来,就着杯沿上湿痕将茶水饮尽。
谢琢睨他眼,忍不住笑。
被这笑容蛊惑般,陆骁又凑过去亲亲谢琢眼角:“大理寺可有人欺负你?”
你再要查旧档,做个登记就能进去。”
谢琢感激道:“劳烦侯大人。”
侯英笑着摆摆手:“这怎是劳烦?要是没有谢侍读,这多卷宗文书,们可不知道要忙到什时候才能闲下来!”
而且,他已经听说谢琢有意来大理寺积攒资历,若此次借调中谢琢表现颇佳,说不定日后谢琢真会成为他上官。反正不管怎看,现在打好关系总是没错。
不止侯英这想,大理寺下层*员小吏都是这想,于是谢琢再去查阅旧档时,不仅只需画个押,门口小吏还会上杯粗茶给他,谢琢推拒两三次后,就受这份好意。
“没人欺负。大理寺不少*员已经在私底下猜测,离开翰林院后会不会不进六部,而是升任大理寺少卿,所以都不敢得罪,反而还给行不少方便。”谢琢脸上笑容变淡,他垂下眼睑,松松握着陆骁手指,“驰风,你帮抓个人。”
“好,抓谁?”
“个叫张大临人,以前住在外城宣泰桥附近,明德四十七年到咸宁十年在大理寺做差役,现在应该四十几岁。”
在听见“咸宁十年”这四个字时,陆骁便明白谢琢要找人是谁,他反手握谢琢手:“阿瓷是想让这个人死,还是想让这个人活着?”
谢琢嗓音微凉:“自然是要他死,不过只能死在手里。”
又日,谢琢到存放旧档地方时,门口小吏殷勤地寒暄道:“快到休沐日,天气不错,谢侍读可要出城踏青?”
在纸上写下事由,谢琢回答:“应该会在家中翻翻律令条文,再熟悉熟悉。”
小吏双手接下墨笔,面上盛满笑:“谢侍读还真是勤学克己,令等钦佩!”
谢琢踏进门后,熟门熟路地走在书架间,空气中有股陈旧气味,引得人胸口闷滞。
门被小吏关上,耳边变得更加安静,谢琢先是找出咸宁十年刑案卷宗,许久才轻轻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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