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敬尧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况且,近年来,不单是凌北,连洛京中都有不少百姓称赞陆大将军护国护民,若无陆大将军镇守边境,用兵如神,北狄早已兵临洛京。”
“荒谬!”咸宁帝脚步顿住,登时拂袖,“真当大楚缺区区个陆渊,就国将不国不成?这多年,北狄那群马上蛮族从未越过凌州!兵临洛京?当真可笑!”
杨敬尧连忙躬身拱手:“陛下息怒,实乃百姓愚昧,易受煽动。”
“不用再议,军粮和军械各多给成,足够。”咸宁帝站在御案旁,将凌北来折子扔到处,“铁器不腐不碎,朕就不信,他陆渊真就有如此大损耗!”
书房里,葛武将煎好药端进来:“公子,还得稍稍放放,有点烫。”
货!”
工部尚书怒目:“不过实话实说,又没有说不给,怎,就你忧心战事?你不在们位置上,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眼看着又要吵起来,咸宁帝冷淡地摆摆手:“别说,都回去给朕好好理理,下次再议。杨卿,你留下。”
等殿内重新清净下来,咸宁帝捏捏眉心:“杨卿,你怎说?”
杨敬尧知道咸宁帝想听到底是什。
“好。”药汁黑稠,还散发着股酸苦气,谢琢已经很习惯,继续练字。
放下药碗后,葛武没有走开,汇报道:“进出凌北商队带回消息,最近北狄上下戒严,过去商队不仅要被搜身、清查货物车马,还会被征重税,甚至已经死好几个人。陆将军意思是,安全为上。”
“嗯,让昌叔就按照陆将军说办。”衡楼
他还是贯慢声慢气,言语间很是为咸宁帝忧心。
“凌北短短两个月里,接连递七八道折子入京,这本就不寻常。陛下除看折子以外,没有别途径能够解凌北真实情况,只能是陆大将军说什,便是什。”
咸宁帝手停下,对着杨敬尧,他未隐藏自己忧虑:“是啊,朕坐洛京才可安天下,凌北被陆家把持,犹如铁桶,即便是派监军过去,也只能看见陆家想让他、或者说想让朕看见。此举还会引人上书说,陆家满门忠烈,朕不该如此多疑,伤陆家心。”
杨敬尧附和:“那些人满口大仁大义,却不曾为陛下考虑过分毫,不知陛下所忧所虑。”
咸宁帝起身,负手踱步,感喟:“军粮多两成,军械多三成,若陆家用多出来这些辎重养兵,那就如猛兽装上獠牙,到时,谁能拦得住?陆家兵,各个都在战场搏杀,见过血。而朕禁军,只会杀鸡赶兔,真对上,不堪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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