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首辅语速依然不急不缓:“殿下久居宫中,怎能确定谁真有声望?另外,殿下年纪尚轻,不知这沉疴尽去之时,更不应该革新过快,否则,容易人心不稳。”
这句话就差指着大皇子脑门,骂他没见识还没经验,看法判断都是错,尽是添乱。
大皇子还要说话时,直听着他们争论咸宁帝出声:“好,都别争,杨卿说得不错,老大你选这个人稳不住此次制科考试,让他再熬几年吧。”
咸宁帝都开口,大皇子自然不能再说什,只好俯身:“儿臣受教,谢父皇。”
从文华殿出来后,李忱便不再掩饰自己神情。
。如今徐伯明被腰斩,二皇子仍未解禁,切尘埃落定,再无人能与他争夺储位,才施施然地让太医对外说他伤情已经痊愈。
谢琢视线在不经意间与大皇子对上,立刻恭谨地垂眸致礼,随后坐到自己位置上,开始帮咸宁帝整理奏折。
大皇子正与杨敬尧争执,谢琢听没多久,就明白到底是什事。
制科开考在即,但主考官人选还未定下来。杨敬尧谨慎,自己不愿去,也不准备推举,只做旁观。
但大皇子不同。如今,二皇子虽然被咸宁帝保着命和名声,但外家有如此污名,他自己也不干不净,无法完全摘出,若是立他为储君,不免引得天下文人激愤。
他原以为,李慎这辈子最多只能当个闲散王爷,储位已经注定是他,对未来储君,父皇必然会准他推举,全他脸面。
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结果!
“这个杨敬尧,装腔作势!不过是父皇脚边条听话狗,让咬谁就咬谁,还真以为自己高瞻远瞩、明察秋毫?”
小太监紧紧跟着,他没进殿,不知道里面发生什,但不阻碍他附和着骂道:“没错,老不死
因此,储君之位,几乎已经是大皇子囊中之物。
朝中多得是风吹两面倒人,此般情势下,明里暗里站队大皇子*员不知道有多少。而相应,想要获得投效,大皇子就必须拿出定利益作反馈。
此次制科主考之位,便是极重要份。
杨敬尧拢着手,闭目养神,等大皇子说完后才慢吞吞地开口:“此次制科,取士颇多,读书人都很是重视。殿下所推举之人,才学尚可,年资不足,想来,担不起这重任吧?”
李忱每每看见杨敬尧这副拿腔拿调模样,就觉得不耐烦,但在咸宁帝面前,他必须按捺住脾性:“杨首辅说得有道理,可认为,现在沉疴尽去,更应当焕然新才对。且所荐之人,在士林中亦很有声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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