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话只能憋着,悄悄在心里喊两回。
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在说谁,陆骁开始放心地使劲儿夸:“如果幕后真有人在操纵,那他必然十分善于洞察人心!无论是盛浩元、吴祯、徐伯明,还是温鸣,他都把他们看得十分透彻、把握得格外精准!”
陆骁越夸越起劲:“而且,他还需要非比寻常耐心,不能随随便便动手,打草惊蛇,让他们心生警惕。必须要攻其不备,让徐伯明他们没办法及时找出脱罪方法!”
禁军围秘阁不久,陆骁就得到消息。
这段时间里,他仔细推敲过,要是换做他,他会怎做。
伯明手提上来人,而末流小官,也都是他新塞上去人!这样来,上上下下不都布着他人吗?他自己又是阁老,想干什干不成?”
陆骁拍拍沈愚肩,笑道:“阿蠢说得不错啊。”
“最重要是,这些人把柄通通都握在徐伯明手里,他们都听徐伯明话,也就是说,他们都听二皇子话。朝中百官,这多人不听皇命,只听某个人命令,”陆骁指指皇宫方向,“你要是坐在那把椅子上,你能安心?”
沈愚不由吸口夜里凉气:“怪不得,怪不得陛下会问二皇子,这个朝廷到底是谁朝廷。”他拍拍心口,“要是李慎,能直接在文华殿厥过去!”
陆骁重新在石阶坐下,伸直长腿,随便捡块小石头在手里抛来抛去:“所以,无论徐伯明怎辩驳,陛下都已经对他起杀心。”
然后发现,几乎没有更好做法。
如果是安排某个人去敲登闻鼓鸣冤,那从敲登闻鼓开始,到咸宁帝知道这件事,中间长段时间里,任何变数都有可能出现。
或者,登闻鼓敲,事情还没能传到咸宁帝耳朵里,人就已经先被徐伯明党灭口,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让御史台风闻奏事也是同样。
只有在制科考场这样极为封闭场所里,咸宁帝、温鸣、徐伯明、礼部尚书都在,才能将事情变数控制在最
望着地面上刀剑砍出来痕迹,沈愚发散会儿思维,突然问:“陆二,你说这次事情,会不会是大皇子在背后操纵啊?还是只是那个叫温鸣人,忍无可忍,朝爆发?”
陆骁半点没掩饰自己不屑:“就李忱那脑子,能做成这事才有鬼!”
他心里其实很激动,所以才会大半夜地在校场舞大刀。
要不是因为必须保密,陆骁巴不得告诉所有人,知道是谁在幕后动手吗?知道是谁根手指就把徐伯明这个老贼扳倒吗?知道是谁这聪明吗?
是家阿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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