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准备点清肺去燥之物呈上,想来父皇定会欣悦于他孝心。
敛去唇角笑意,李忱叹声气:“可惜,父皇
李忱这几日过得很是不顺。
因为他动手伤罗绍事,那群每日闲得发慌言官写不知道多少本折子,通通堆在御案上。幸好他父皇还算顾念他,全都没有批复。
几天前,因为他办砸件事,在文华殿里,被咸宁帝当着老二面斥责番,此后至今,咸宁帝都没有再宣召他,这让他心里不由发慌。
他曾暗地里问过高公公,但这阉人,时时都是笑着,可嘴里掏不出句准话。
思来想去,还是找谢琢。
怀着希望,现在又彻底失望,脾气变得越发,bao虐起来。据说只是前两日,就从世子卧房里抬出好几个被虐打侍女。”
谢琢反应和旁翰林*员差不多,有些厌恶地皱眉:“文远侯不管吗?”
“文远侯担心御史弹劾,受伤,全都拿钱财封口。不过据说已经有御史得知这个消息,准备上折子。”盛浩元叹息两声,“看来这文远侯府,差不多也是废。”
谢琢颔首:“确实,无论如何,文远侯府实在不该如此轻贱人命。”
“没错。想来遇上这样舅家,大皇子也颇为头疼。昨日在文华殿轮值时,二皇子受陛下赏,大皇子却被斥责,脸色很是不好看。”
谢琢板眼地施完礼,就静静站在原地。
李忱寒暄道:“听说谢侍读身体不太好,秋雨渐凉,可要请太医看看?”
“谢殿下厚爱,下官自幼体弱,入秋病上两回,已经习以为常,怎敢劳动太医。”
谢琢似是沉思片刻,转而提到,“说起太医,下官在文华殿轮值时,常听陛下咳嗽。国事繁忙,陛下未顾及龙体安泰,下官不免担忧。”
李忱眼神微亮,他正愁没有去面见父皇理由,这不,谢琢就轻轻巧巧地给他递上来。
谢琢能听出,盛浩元此番是再次试探他立场。或者说,点明大皇子如今劣势,让他即使不站到二皇子派,也不能投靠大皇子,给他们添堵。
他拱拱手:“延龄入朝为官,官场如海,延龄这艘小船无人保驾护航,不过随波逐流罢。”
这已经是清楚地表明,他不会参与大皇子与二皇子储位之争,更不会站到大皇子侧。盛浩元很满意,唏嘘:“你科举出身,都是万般不易才挣这官身啊。”
接下来三天里,谢琢每次都是天章阁走得最晚人。
第四天散衙时,他走在宫道上,再次被小太监拦下来:“谢侍读,大殿下想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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