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易城在他面前都十分乖顺,对他有着极强的忍耐。
亲他的时候,摸他的时候。
甚至刚才,他让他换衣服,他也没表示出过多的排斥。
但秦见川知道易城实际上的不受管束与胆大妄为。
他只在自己面前才不一样。
就像是看到陈义跟着秦见川进屋那一刻。
不对,比那次要不痛快得多。
“那就是……”秦见川的目光一下子漫卷过来,“吃醋了。”
易城还没听懂秦见川说什么,整个人就像掉进了他的视线里一样。
紧接着,才是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“不早了,我想回去了。”易城说。
易城的身体离开了柜沿,手腕却一把被秦见川握住。
易城往回挣了挣,但秦见川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有力,看着他的目光也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。
易城清楚秦见川各种场合的视线,但现在却并看不明白。
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,不止让他有所重负,更让他觉得心慌与焦躁。
上次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,叫陈星的。“秦见川说。
易城没再说话。过了会儿,觉得手掌心有些疼。他也没留意是自己没修剪的指甲嵌进了肉里。
“怎么了?”秦见川回过头来,看向易城。
目光是深到地心的那一种。
易城记得那个陈星。
而刚才那个电话,也不过是秦见川的一个试探。
电话那头并不是陈星,而是钟女士。
钟女士这段时间老睡不着觉。
睡不着觉的原因,不过是操心秦见川的终身大事。所以,睡不着觉的时候,是不能不让秦见川知道的。
当他对易城说出了“陈星
易城张大了眼睛,惊恐地看向秦见川。
秦见川捏着他的手腕,铁铸般纹丝不动,声音也却是低而柔和:“你喜欢我。”
易城只是惊骇。
对这句“你喜欢我”,秦见川并没有征求易城的意见,就直接用了陈述句。
他并不需要听到易城说什么,只是从他的行为中得出结论。
“秦总。”易城又挣了挣。
“怎么,不高兴?”秦见川看着他。
“没有。”易城说。
确实是不高兴,但也没到值得发作的地步。只是不痛快。
全身上下,从里到外,没有一处让他觉得舒畅。
细瘦白皙,一双眼睛,总像是含着笑意,无时无刻都注射着秦见川的一举一动。
后来秦见川带他到解郁堂时,说起陈星时说:才认识的相比之下,你更重要。
“没什么?”易城说。
他自己在这里换衣服讨这位大老板欢心,其实,这人根本就用不上他。
易城一瞬间,甚至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,扔在秦见川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