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仁转头看眼,打个哈欠,“大早,老七怎就煮这个,谁喝得下。”
秦淮感觉有细细汗珠儿从头发丝里渗出来。
“方才倒也问,他以为大爷要和太太们去进香,怕大爷这天车马劳顿太过疲累,才特意提前煮出来,说是给大爷补补体力。依说,大爷还是喝它,会儿,也好有精神看戏不是。”
说到看戏二字,他故意垂下脸,双眼睛却向上撩着,眉梢那颗痣轻轻抖,看起来又媚又骚。
钟仁双眼
刚想如法炮制,不知为何,心里却忽然涌上丝奇怪犹豫。
他晃晃头,最终只挑指甲粉末下去。
秦淮边看着那粉末融进水中,边想着自己眼下所为。
或许,给钟仁多加些药也无妨,毕竟他是个不举之人,喝得再多,估计也没有真正害处。
而钟信,他毕竟太年轻太健壮,真要给他加得多,别再像钟仁说玩笑话那样,弄成个七窍流血,可就惨。
把自己大腿根儿,逼自己稳住心神。双眼睛在卧房门上瞄着,手却从口袋里掏出那油纸包来。
说来奇怪,这纸包捏在手里,似乎比昨天轻不少。
这疑虑在秦淮脑中只闪而过,毕竟他对那油纸包印象也不甚深,而且这工夫,自己要赶紧把两杯茶都下药才好。
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,飞快地打开,里面是些乳白色粉末,没有什特殊味道。
秦淮用小指上留指甲,轻轻挑些粉末上来,深吸口气后,立刻弹进给钟仁茶碗。
两杯茶都已经弄好,卧室里也隐约传来钟仁起床声音。
秦淮又次掐掐自己大腿,端着给钟仁那杯参茶,进屋去。
“你让他去摘?”
钟仁懒洋洋地站在窗前,窗帘已经被他拉开,外面葡萄藤遮天蔽日,可以看见钟信正踩着不知哪来木梯,在架上剪葡萄。
秦淮将参茶端过来,目光在窗外钟信身上掠过,“是啊,这葡萄大多已经熟,现在吃,正是好时候。大爷,这是老七给你燉参茶。”
那粉末遇水即融,迅速消失在参茶里,无影无踪。
他刚想把碗盖上,却心中动,又连续挑两指甲粉末,加进去。
他此时心里只有个想法,既然自己要逃,那就要逃得离钟家家庙远远,越远越好,而这自然就需要更长时间。
既然这“雏儿斩”是先把人迷倒,醒来时再激起人欲望,莫不如就给他们兄弟俩多加点量,让他们昏迷时间越久越好。
弄好钟仁参茶,秦淮又揭开钟信那个盖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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