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水流再次抚慰他凌乱思绪,让他整个人暂时进入种放空状态。
不知不觉中,他便在浓浓水汽蒸薫中,睡着。
山里夜来得似乎更快些,这会子,已是夜色深沉。
秦淮所在卧室
“嫂子喝茶。”
秦淮愣下,从困扰中挣扎出来,勉强笑笑,“天热,心里面躁得很,待凉些再喝罢。”
钟信目光从他有些涨红脸上扫过,果见他雪白脖颈处,隐隐已有汗珠闪现,倒愈显他肌肤光泽。
钟信喉结不自禁地上下滑动下,“今日暑热难捱,既这样,老七便先回房,嫂子也好方便洗漱,歇上歇,若有用地方,嫂子叫门喊便是。”
秦淮这工夫倒真想洗漱番,再好好睡上觉,彻底把脑子里灼热烦躁思绪平复掉,因此便点点头,“也好。”
在暗暗焦虑中度过。
身上没守贞锁束缚,本应轻松愉悦,却因着钟仁临行前几近直白暗示,而愁绪满腹。
这变态钟家大少其实说得已十分清楚,这两日在宝轮寺中,自己不用顾忌身份,也不用守什贞洁,唯要做,便是把钟信勾引上手。
老天!
虽说自己在骨子里并不是视贞操如性命古代人,也并不真是钟信亲嫂子,但是让自己勾引他行那种事,太过下作不说,最重要是,这样勾引带来后果,却可能只有个字:
钟信这边便匆匆去,很快,外面便传来关闭大门声音。继而,右侧卧室也传来关门声。
秦淮略松口气,站起身,想想,还是反锁房门,才将身上长衫脱下来。
他里面是套雪白真丝小褂,这会子心思浮躁,外感又热,已被汗水打得有些透,隐约可见身上肌肤。
他此刻在心里努力宽慰着自己,不管要做出何种选择,都还是等到午夜时再说罢。毕竟在午夜里,不管是罪恶还是羞耻,都还可以被夜幕遮掩些。
钟信方才已帮他将窗帘拉好,秦淮便放心地脱尽衣衫,进到里间沐浴。
死!
可是如果不勾引呢?秦淮想到钟仁在自己脖颈中来回滑动手指,还有他眸子里恶毒变态邪光,身上忽然打个寒颤。
个是变态无情、数名妻妾莫名横死狠虐大少;边是腹黑阴险、貌似老实,逼急同样能要人命小叔,自己被夹在当中,可真是左右为难啊。
在满腹焦虑中,秦淮没有留意自己手里折扇,已经从轻摇慢晃,变成阵失态猛扇。
钟信将泡好碧螺春轻轻放在小几上,目光在秦淮手中狂摇扇子上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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