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秦淮说出那番言语时,他低垂眼角微微上抬,似乎有些意外,但很快便又恢复原样。
钟仁正憋着肚子怒气,听到雀儿声音,眉毛拧,破口骂道:
“死娼妇,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,在和少奶奶洗澡,你又不是不知,只在那浑叫些什!”
雀儿声音近些许,显是已来到浴间门外。
“大爷,二爷现今正在客厅里等您,说是公司里有极其要紧事相商,原回大爷在沐浴休息,可二爷说事关重大,绝对耽误不得,又怎敢不回,又哪里浑叫什!”
任其摆布,那在钟信心里,自己大概就跑不出原来秦怀留下风骚印象。明明是钟仁污秽念头,自己却极有可能被他看成是有着同样念头丘之貉。
秦淮看着钟仁目露邪光眼睛,心中暗道:你早晚要死在他手里,可,还不想死啊!
他在水下面狠狠掐掐自己大腿根儿,再抬起头来时,脸上却已多丝笑容。
“大爷又取笑,哪里是躲,只是不愿劳烦老七就是。毕竟叔叔手上功夫再好,也只适合孝顺兄长,尽你们兄弟之情。这做嫂子,虽说是个男人,终归也要顾忌些,便是大爷您不多心,让旁人看去,倒笑话大房行事太过随便。就是咱们院子里,丫头婆子堆,保不齐也有背后戳主子脊梁骨,咱们三个男人光明磊落,可那起浑人嘴,又有什脏水泼不出来,大爷说是也不是?”
钟仁心里本是满腹邪念与欲*火,无论烟花出身男妻,还是那个贱种老七,骨子里,都不过是他用来排遣欲望,寻求快感工具,又哪里考量过兄弟、叔嫂这些伦理之事。在满身欲念无法发泄之际,早已不管不顾,只恨不得眼前两人能行出好事,自己在旁边览尽春色,才能得到种变态愉悦。
钟仁脸色变变,语气微微放缓,“告诉他即刻出来便是,妈,天天装模作样,倒像这公司没他便不成体统般,跟老子装什大尾巴狼!”
门外雀儿应声去,钟仁略站几秒,方转过身来,目光在秦淮与墙角钟信身上扫又扫,竟然露出个笑脸。
“老七,你嫂子方才话,
所以听秦淮说出这番堪称贤良话语,大出所料之外,倒像是被人揭去遮羞布,老羞成怒中,目光寒,登时便欲发作。
通往里间过道里,忽然传来个脆利声音。
“大爷,大爷!”
竟然是雀儿。
钟信在秦淮惊醒之后,身尴尬,早就退到边墙根儿处,靠墙躬身而站,倒像是个犯错奴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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