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今儿个是咱家钟毓大妹妹芳辰。有句老话说得好,儿
他刚刚来到品箫堂门外,便听到老六钟智让秦淮为大家吹箫轻佻言语,不由得神色变,瞬间黑脸。待听到秦淮紧跟着言语,嘴角莫名动动,似乎想看看下面事态,竟收住本要跨进门槛脚步。
钟智有些讶异地看看秦淮平静脸,面上勉强露出丝笑容,故意摊开双手。
“本以为嫂子是男儿之身,不会有那多顾忌,现在看倒是想错,原来男人嫁丈夫,竟然也会转成女人心性,贞洁淑贵得很。既是如此,咱们这给鸿大妹妹回礼,也就作罢吧。”
秦淮只觉心里“呯呯”加速跳两下,冲口而出道,“那也不必!这洞箫虽不能借用,大妹妹这只梵阿铃,却想借来用,也给大家演奏曲,权当在大妹妹面前借花献佛!”
众人都被他这句话怔住,都有些面面相觑。
嘴来吹。
想来钟家这些男男女女,真没有人把秦怀看在眼里。在他们眼中,这个甘愿嫁给男人做妻相公,不过就是个靠漂亮脸蛋讨好男人玩物罢。
秦淮慢慢转过头,目光落在钟智看似本正经脸上。
“六弟且慢,去向戏班子借洞箫,未免有些不妥吧?”
他这句话语调不高,却声音清脆、不疾不徐,在场所有宾客都听个清清楚楚。
便是直忙着与族中长辈寒暄二少爷钟义,也转过头来,上下打量秦淮两眼。
何意如皱眉道,“老大媳妇,那是西洋乐器,你可看真切!”
秦淮朝她点点头,“太太放心,这东西虽然稀罕,从前倒也是见过。”
边钟飞鸿反应倒快,已笑着走上前,将小提琴递过来。
秦淮轻吸口长气,目光在个个珠环翠绕毫门太太间扫过,不知为何,眼前却浮现出个破衣烂衫,被丫头扇记耳光疯妇人。
钟智眼睛里闪过线火光。
“嫂子此话怎讲?借他区区个乐器,又有何不妥之处?横竖那东西,不就是个用嘴吹玩艺儿吗?”
秦淮笑笑,“六弟这话说好,那洞箫虽然是个玩艺儿,却要靠唇舌接触才可发声。不是做嫂子矫情,身为钟家大房嫡子之妻,绝不会用其他男人唇齿碰过东西。眼下大爷虽然不在,是这般想法,便是大爷在这里,想来他也不会反对这个心思!”
此话出,四周顿时安静下来。众人都有些意外秦淮表现,只有坐在尾席钟信,却留神到大门口外站立着个男人身影。
那人正是大少爷钟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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