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正能让人绝望
是时间，”苦竹大师深深看
眼宁钟情：“个人能活多久，百年？光阴短暂，用来努力时间太少。倘若
抱着鱼死网破心思，你会取胜，但曦昇门要付出巨大代价。”
宁钟情没有说话。
苦竹大师道：“最多再活三十年，其中十五年手脚会渐渐无力，甚至拿不起剑，就算坐上武林盟主位置，也只能震慑群雄短短几载。在这点上，十分嫉妒你。”
刚起身，隔空感受到数十道冰冷气息，抬头，四面墙上全都是弓箭手。
宁钟情：“在地盘上是不是有些放肆？”
苦竹大师笑道：“承认曦昇门十分强大，可惜人数太少，即便宁掌门和逍遥门达成协议，但能调用人手全部用来暗杀撼山盟弟子。”
宁钟情也不回避自己劣势：“仅凭这些人，是不是有些太过小瞧在下？”
“他们自然不是宁掌门对手，”苦竹大师语气突然变得低沉，“这局，输。”
突然没忍住嗤笑声，苦竹大师目光凛冽地盯着他看，林寻不好意思地摆摆手：“抱歉，你们继续。”
曦昇门总共才几百人，苦竹大师想以牙还牙，肯定行不通。
何况下手多半是逍遥门人，宁钟情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宁钟情淡淡道：“类似事情不会再发生，以茶代酒，敬您杯，算是陪个不是。”
“咳咳。”
他嘴上说着曦昇门短板，又何尝不是他自己，撼山盟中人不少，但忠诚可用屈指可数。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，从前并不觉得有什
，然而对手偏偏是你。”
宁钟情耳朵动动，听到细微声响后目光微凝：“既然还留有后手，不妨并使出来。”
苦竹大师忽然说起不相关话：“勤能补拙，个资质再差人，只要付出超越常人百倍努力，也能有番成就。”
闻言林寻对他不禁高看眼，单凭这句话，苦竹大师格局就要比柳溟甚至是整个天宝门人要大，云长天甚至在死时还在为自己资质逊色于宁钟情而不平。
两道视线齐齐聚集在自己身上，林寻：“呛到，你们继续。”
苦竹大师沉声道：“老辈劝告还是听听比较好，别人谋划几十年事情，宁掌门突然横插脚，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宁钟情独自将杯中茶喝尽：“这江湖从来没有先来后到，更相信能者居之。”
两人说话方式极其有趣，到后来不是相互试探，而是自摊底牌，人句，至于真假只有当事人知道。
林寻听久竟然开始犯困，准备回去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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