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寻不答他,御剑飞下,他白发随风舞动,容颜依旧俊美。
“老,老师。”夏夜白不忍看那苍茫雪白,别过视线。
“少年心性。”林寻笑着摇头,他环视圈周围,合欢宗弟子都是站着,目光扫过张张年轻面庞,当他看向苏兴邦时,后者‘咚’声重重跪下,
数千人齐齐拜首:“望宗主怜悯天下苍生!”
“父亲,兄长,你,你们……”被十山环绕空间只剩寥寥二十几人孤零零地站着,夏夜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父兄,“你们怎可以……”
“夜白住口!”夏侯爷肃穆道:“舍生取义,乃是每个正义之士会做事情,旦引魂旗落入敌手,只会为祸世间。”
夏夜白看着虽然站着,但却沉默陆千寒,“你呢,你也这样认为?”
陆千寒遥望苍穹之上那袭青色身影,缓缓道:“此乃大义。”
见引魂旗恢复如初,伪神眼中露出喜色,就要伸手抢夺。
伸手刹那,他清楚看见自己手指从引魂旗中间穿过,看上去无比炽热引魂旗,却是透明虚幻,触碰不到。
“怎会这样,怎会这样!”他从喃喃自语到低吼。
林寻看着他,目光深沉:“说过,你总是晚上步。”
同引魂旗样,他看上去无比鲜活,但生命气息却在渐渐枯萎,流云般黑发瞬变白。
“分明是你们贪生怕死!”夏夜白身体颤,踉跄地退后几步。
“小弟,”夏侯尘传音入耳:“今日就算他为保命交出引魂旗,在场人也不会任他逍遥,只会拉他同归于尽。”
“自七岁后,你从未称呼为小弟,时隔多年,想不到再听见还是这样情况。”夏夜白红着眼眶,看着他,像是看着个格外陌生人,先是低笑几声,继而放生大笑,充满无尽酸楚。
他对着天空中林寻吼道:“若众生不仁,你何须对这些沽名钓誉之辈有情有义!”
四方皆静,唯伪神不死心道:“现在你该看清这些人真面目,重新做选择还来得及。”
“以魂魄铸旗,只要不闭眼,这面旗帜便由意识所控。”他垂眸望着手上旗帜,对着仍不死心伪神道。
伪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却后退步,“只要你将引魂旗交给,可以对天道起誓,保你魂魄不灭!”
语惊醒犹在震惊中众人,伪神不知活多少年,保命手段必是不少,他说能保全林寻性命,不是没有可能。
林寻淡笑不语,视线扫到下方人群。
“伪神阴狠,”天圣院长上前步,抱拳鞠躬,“望林宗主怜悯天下苍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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