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此刻，她还是
眼就认出
庄瀚学。
这家伙，就像没变样。
他怎
会在这？还跟个猴子似
抻着脖子左顾右盼，傻吗？
江若芸感觉又头疼又好笑。
好巧不巧，轮到她回答观众问题时，主持人就抽中庄瀚学提问。
男人留下鞋子就走，已经走远，正在跟人打电话，因为深夜安静，她依稀能听见庄瀚学在说什：“……
刚碰到女，妆花得塌糊涂，还以为要泡她哈哈哈。”
过两天。
她在场饭局上又碰到这个男人，就是庄瀚学。庄家小少爷，听说这人又阔气又傻气，特好上手。
那天她化个特别精致完美妆容，鼓起勇气过去跟庄瀚学搭讪，提起之前事，委婉地说：“谢谢庄二少前天送鞋子，你那天直接走，直想谢谢您……能加下联系方式吗？鞋子钱要还你。”
庄瀚学开始都没认出她，听到半才记起来她是谁，见鬼似打量她：“哇，你们女人，化起妆真是换张脸啊！”
庄瀚学包江若芸那会儿，江若芸还是电影学院刚毕业大学生。
这年头就是这样，你没背景没资本在圈子里就是混不下去。当时她被公司逼着参加各种饭局，原本自负天资，可看着年龄相近女演员个个在金主支持下起势，越发觉得自己清高无用，可是又不想随便把自己交代出去。
就算要卖，也该找个好买家，谈个好价码。
有次她从饭局脱身，喝得烂醉，走到半路，高跟鞋断，蹲在马路边上边吐边哭。
有个男人走过来问她怎？她以为是要占她便宜，气得用鞋子砸人。
庄瀚学乐呵呵地拿起话筒，挠挠头，问她：“你第部拿最佳女配奖提名电影就是
又把她闹个脸红。
简而言之。
她就此搭上庄瀚学，有钱，有人脉，有资源，这才慢慢红起来。
回头想想，两人分手也有八年吧。
后来她听说庄瀚学和爸妈决裂离家出走，也有说他是太不争气被赶出家门，她没问过庄瀚学。只是后来在各种宴会上也没再碰见过庄瀚学。
那男“哎哟”声，捡她鞋子走，过会儿，拎个袋子又回来，对她说：“你鞋子坏是吧？给你买新鞋子。要吗？不要拿去退。”
她犹自警惕地看看这个男人。
男人噗嗤笑出声：“洗把脸吧……干嘛？不碰你。你穿上鞋，自己回家吧。”
“喏，这个破鞋子也还给你。”
她后知后觉，掏出随身小化妆镜照，才发现自己脸上妆花得跟女鬼样，羞得满脸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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