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李相浮接通。
再次开口时,孔永贵气势明显弱下去很多。
他陆陆续续道出不少,几乎是事无巨细,想证明这些年经历磨难已经够多。
李相浮听完言不发起身,他没当面说什,直到走出病房外才发出声嗤笑。
说起来孔永贵所谓磨难更多源于疑神疑鬼,因为剥离系统留下神经脆弱后遗症,以至于时不时幻想自己会如何利用家世对付他。
“被害妄想症……”
孔永贵恨不得用目光将对面这张可恶面孔剜,终究选择深吸口气,愤愤不平说起往事。
“系统对折磨也不少,当时你不愿意接受绑定,它就把怒火宣泄在身上。”
听到第句话时,李相浮心中便是动,绑定也要经过本人同意,显然自己当初没有乖乖就范。
系统想要折磨个人,有诸多法子,代价是耗费些能量。
李沙沙是个蔫坏,想必当时孔永贵滋味也不好受。
个小红包:“有话想和朋友单独聊聊,您看方不方便回避下?”
拿钱,病友麻利腾出空间。
李相浮坐在病床前,开门见山:“详细说说从前都是怎对付你。”
孔永贵立刻面露狐疑,自己做过事情为什要再来问他?
“有些放过你心思,但不确定报复有没有到位,”李相浮状似苦恼:“毕竟这多年过去。”
李相浮摇摇头,觉得乏味。
他步伐很快,路头也没回地走出医院,身后建筑在光影切割中,仿佛彻底被剥离开。
直到路口,李相浮才终于停下脚步,闭闭眼:“过去,再见。”
和孔永贵对话结束,同样代表着他彻底不想再追究往事。
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。
孔永贵越说越气:“你还时不时带着那些狐朋狗友搞事,后来去其他地方应聘,都会被拒之门外。”
李相浮冷笑声:“你选择教书目是什?”
根据秦晋后来打听消息,对方在学校时因为成绩优异,曾有知名企业抛来橄榄枝,孔永贵坚持选择当教师,说白是因为小孩子好拿捏,可塑性高容易实现系统转移。
孔永贵闻言心虚避开对视。
李相浮面色不变:“继续说。”
说罢他认真注视着孔永贵:“都具体说明下,好方便查漏补缺。”
孔永贵神情僵,字顿问:“你、是、人、吗?”
这哪里是人能说出话。
李相浮无比平静:“机会只有次。”
他也不算完全蒙骗对方,如果过往对付得差不多,这笔恩怨可以结,但如果还不够,他得继续落井下石几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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